时间:2021-10-20 19:33:07
风雨潇潇独木桥男女主角为云心扬钱亦尘,是南梅最新创作,目前正在连载中。全文讲述了在抗战时期的动荡岁月里,云心扬经历了家庭变故和感情变故双重打击,但她始终没有放弃与命运作斗争,反而乐观的继续努力。为自己的生活,为国家为民族的未来,云心扬要走出精彩人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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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和号”客轮沿江而下,一路走走停停,就像巡视北伐战火刚刚烧过的长江两岸一般,时而昂首远望,时而俯首沉思,呜呜的汽笛声,似哀叹,似悲鸣,又似高歌。
公元1927年,北伐战争继续在南方各省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国民革命军兵分三路,由南向北挺进,一路摧枯拉朽,势如破竹,一直打到长江边。
然而,战场上的顺利,并不能弥合思想上的分歧,一时间,暗流涌动,权力纷争突起,国民革命的胜利果实分裂成武汉国民政府和南京国民政府。
局势突变,随之而来的是宁汉分分合合,国共翻脸决裂,谁都不知道风朝哪一个方向吹,北伐战争因此转向时断时续,甚至一度暂停。
混沌之中,各种势力合纵连横,雌雄对决。时局动荡不安,风云变幻莫测。历史默默地记录着时代的巨变,时代***挥毫,在神州大地上书写着新的壮烈诗篇。
战争的纷纷扰扰,让各个方向不同的道路上颠簸着四处投靠的行人。
云心扬和云意舒的人生际遇受制于时代变迁,平地再生波澜。危难时刻,她们做了一个对人生具有转折意义的重要选择,裹挟在形形***的人群中,告别祖祖辈辈世居的江边古城,前往远在大海边的心向往之的繁华之地,不知不觉中,卷入一个新时代的滚滚洪流。
客轮日夜兼程,两天以后,从长江转入黄浦江,旅客们吱吱喳喳,兴奋不已,以为上海到了。然而,黄浦江口不过是上海的边缘,离城市中心还有点儿远。
客轮晃晃悠悠,不紧不慢,在黄浦江上航行整整两个小时,才骄傲地再次鸣响汽笛,缓缓驶向十六铺码头,稳稳靠岸。上海终于到了!
一路翘首以盼,旅客们的心都有点儿累了。
云心扬和云意舒站在客轮的甲板上,静静地注视着黄浦江边的十里洋场。巍峨气派的西洋建筑,匆匆过往的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客运码头,从来没见过的大都市的繁华,一切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让她们不由得肃然起敬。
她们静悄悄地来了,就像一道移动的风景,突然出现在这个陌生的大都市里。时髦合体的学生裙装,垂齐腰际的乌黑顺滑的发辫,一个丰润甜美,一个清秀俏丽,长江的水给予她们白净的肤色,诗书和学识的熏陶,让她们浑身散发着超凡脱俗的青春朝气。
此时的上海,北伐战争的硝烟已经散去,工人武装起义的震动渐渐平息,车马喧嚣的街景,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谁能想象得到这里刚刚经历的混乱和动荡,谁能想象得到血雨腥风和阴森恐怖并未销声匿迹。
就在不久之前,这里还枪林弹雨,岌岌可危。租界实施***封锁,很多路口被铁丝网封住,不能自由出入;英美法日意等国的部队,枕戈待旦,高度警戒,联手抵挡北伐军的进攻。
与此同时,汉口发生群众运动,收回租界;九江发生群众运动,收回租界;南京民众闯入一所教会大学,造成一位美籍人员被流弹击中。英美舰炮以此为借口,耀武扬威地从长江上往南京城发射炮弹,炸死炸伤很多平民。
战事一触即发的上海租界,却千回百转,最终安然无恙。
然而,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没有进入租界的北伐军调转枪口,武装起义的工人们遭到灭顶之灾!上海成为许多人闻之色变,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
多少人在惊恐中快速逃离,多少人还在藏匿中惊魂未定。然而,成千上万的不明真相的人已经纷至沓来,趋之若鹜,满怀期待地来到这一片享有治外法权的特殊之地,追寻新的生活和梦想。
云心扬和云意舒拎着沉重的行李箱,紧跟着如水般的客流,亦步亦趋地上了岸。
人群四面散去,像变魔术似的,瞬间就不见了。
她们一下子傻眼了,远游的过客,最害怕夕阳西下,人在天涯。她们呆呆地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瞅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各自奔向自己的目的地,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惶恐和胆怯在她们的心里弥漫开来。就在她们茫然四顾之际,一辆黄包车跑过来,车夫主动招揽生意。
长年风里来雨里去,车夫面容沧桑。云心扬瞅了瞅他,没有推辞。傍晚时分,来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城市,她们最需要的就是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家合适的旅馆安顿下来。
云心扬说:“我们要找一家旅馆。”
车夫说:“侬可晓得旅馆的名字?”
云心扬说:“只要合适都行。”
车夫为难地笑了一下,说:“小姐,上海的旅馆分甲乙丙三个等级,侬想住哪个等级的?”
云心扬说:“丙级的是不是很差?”
车夫说:“丙级的是不太好,大多在爱多亚路东新桥一带,两三角钱就可以住一个晚上。便宜是便宜,不适合侬这样的小姐住。”
云心扬点点头,心里很感激这位车夫的好意和耐心,继续问道:“乙级的旅馆要多少钱?”
车夫说:“乙级的一夜5角到3元钱不等。”
云心扬说:“我们就住一家乙级的旅馆。”
车夫说:“晓得了,那就去三马路吧。”
两个人没法坐同一辆车,她们等了一会,又来了另一辆黄包车,姐妹俩一人坐一辆,行李箱横放在脚边的拉杆上。一前一后,两位车夫拉着她们飞快地跑起来。他们先沿着江边一直跑着,然后往左一拐,又往西跑了一段很长的路,停在一家旅馆前。
“小姐,三马路到了。”车夫对云心扬说。
云心扬抬头,飞快地扫一眼前方,看见对面楼房的招牌上有“旅社”二字,放心了。
“多少钱,师傅?”她问道。
“一人两角,共四角。”
云心扬找来找去,没有找到零钱,给了他们一块大洋;车夫扒拉着找回一堆铜板,正好方便她们零用。
两人下车,拎起行李箱朝对面的旅社走去。暮色之中,华灯初上,刚刚在沪上流行的霓虹灯突然亮起,散发着亮丽绚烂的光芒,照耀着旅社高耸的大楼,气派时尚,美轮美奂。
云心扬和云意舒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倒吸一口气。
云意舒警惕地说:“姐姐,这旅社是不是很贵啊?”
云心扬想了想,说:“进去看看再说吧。”
她们费力地拎着行李箱走了过去,刚到门口,服务生赶紧出来帮忙。门厅很温馨,前台很热情,她们紧张的心情放松了。
云心扬说:“我们需要一个房间住一晚,多少钱?”
前台礼貌地说:“你们要什么样的房间?”
云心扬说:“你们最便宜的房间是多少钱?”
前台说:“我们四块钱一个晚上的房间,带卫生间,现在打折半价,很合算的!”
云心扬不太明白什么是卫生间,心里盘算着,犹豫起来。
最后,好奇使她下定决心,她说:“我们就要两块钱的房间吧。”
前台说:“好的,请稍等。”
然后他麻利地给她们办理入住手续,并告诉她们,明天的早餐是免费的,12点之前退房,否则,要多收一天的住宿费。
两人点头表示明白,拿着钥匙,上楼。她们找到自己的房间号,打开房门,迎着暮色,看见地板上铺着地毯,深感惊奇。
她们怯生生地走进去,放下行旅箱,打开灯,关上门,立即感觉与世隔绝,自成一统,仿佛占山为王成寨主。房间里床铺被褥整整齐齐,明窗净几,环境雅致。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似脚不着地,如坠云里雾里。
房间里还有个小房间,这又让她们很惊奇。这大概就是卫生间吧。
两人小心翼翼地进去,摸索着打开灯。抽水马桶和淋浴器吸引了她们的目光。两人站在那里看来看去,云意舒随手拉了一下淋浴器的开关,刷的一声,水柱自天而降,淋在她们的头上,吓得她们叽哩哇啦地一阵乱叫,赶紧推回把手。
这时,传来敲门声,云心扬去开门,服务生送来了开水瓶和茶杯。
服务生看见她们的头发是湿的,像淋了雨,问道:“抽水马桶和淋浴器,你们会用吧?”
云意舒赶紧说:“你能教教我们吗?”
服务生走进卫生间,一边介绍一边示范。他说:“抽水马桶用完之后,按这个,就冲洗干净了;淋浴只要扳这个,蓝色表示凉水,红色表示热水,可以两边转动,调节水温。”
两人仔细看着,频频点头。她们不停地道谢,服务生微微鞠躬,谦逊地转身离去。
关上房门,云心扬和云意舒相视一笑,叹道:“好先进!长见识。”
两人坐在床上休息,紧张的心情渐渐舒缓过来。
云心扬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被子,说:“你看,很干净。”
云意舒看了看,说:“是挺干净的。两块钱虽然有点贵,但我们两个人住也合算。初来乍到,安全第一。”
云心扬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好奇地打量着这小小的一方天地,庆幸初来上海,平安落地,不用流落街头。
六月的时光,江南已是夏季,再过一段时间,梅雨季节就要来了。
云意舒说:“我有点渴了。”
云心扬说:“我也有点儿,晚上就喝点开水吧。天已经黑了,就不要出去了,明天早晨有免费早餐,再多吃点。”
云意舒说:“是,晚上出去不安全。在船上摇晃了两天多,胃口也没有了。”
云意舒倒了两杯开水,放在桌上凉着。
她们商量着明天的行动,想来想去,觉得住旅馆太贵了,应该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从长计议。她们又议论了一会时局,困乏了,很疲惫。
云意舒打了个哈欠,走到窗边,撩开窗帘朝外张望。
夜幕早已降临,夜色斑驳陆离,四周明暗不一,车马声依然喧闹,街道上依然人来人往,各栋楼前高高地挂着的招牌一字排开,一个比一个明亮,晚间繁忙如白昼。
她不禁暗自感叹道:“这样的夜市,哪里还会有?”
她又打了个哈欠。
云心扬说:“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云意舒说:“管它几点,洗洗睡吧。”
云心扬附和道:“今天夜里好好地睡个安稳觉!”
两人洗漱一番,终于睡下。躺在这陌生而柔软的床上,偷得片刻的心安神宁,睡意沉沉,真的一夜好梦。
第二天早晨,两人从睡梦中醒来,天已经大亮。梳洗完毕,站在窗前向楼下看去,只见街头各色商店鳞次栉比,行人车辆已经来来往往,都市的忙碌比哪儿都开始得早,心情又莫名地紧张起来。
她们下楼去吃早餐,到了餐厅,被拦住。服务生告诉她们,每个房间只配一个人的免费早餐。两人很尴尬,云心扬让云意舒吃,自己上楼等待。
云意舒扫视一下餐厅,大致了解了这里的规矩,然后斯斯文文,把自己爱吃的都品尝一遍,感觉心满意足。吃完早餐,上楼,昨晚没吃,早晨又吃得有点急,她禁不住打起饱嗝。
云心扬开门,见妹妹打着饱隔进来,笑道:“味道不错吧?”
云意舒不好意思笑起来,说:“还行。”又补充道:“姐姐,你早点出去吃吧,昨晚都没吃,太饿了!”
云心扬收拾一下,拿了手提袋,说:“我这就出去。吃完早饭,我就直接去周边转转。你在这里等我,看好行李。”
云意舒说:“知道,放心吧!快点上来啊,12点之前要退房。”
云心扬说:“嗯嗯。”
云心扬开门出去,云意舒看着她下楼了,方才关上门。
云心扬来到一楼,看见前台坐在那里闲着没事,朝他点点头,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走出旅馆,她站在门口向两边张望,看看应该往哪边走。
忽然,她瞥见她们昨天下车的地方就是旅馆。她们下车时,只顾往前看,并没有注意到头顶上就有“旅社”两个字。看起来就跟这家旅馆不是一个档次了。大概昨天车夫把她们拉到那家旅馆门口,她们却进了另一家。
她自个儿笑起来,心想:“这大概就叫阴差阳错吧。”
她看着大清早的,不想那么早就跑到人家旅馆里去问这问那,所以决定先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她往另一个方向走,走着走着,走到拐角,看见有早餐店,就进去了。她要了一碗粥和两个蔬菜包子,细细品尝着,感觉跟家乡的味道不同。
吃完早点,她随意溜达,一边走一边看。她看见英文路牌,看见电车,看见教堂,看见巡捕、巡捕房……这一切是那么熟悉,因为老家也有那么一块租界。不过,老家的那“一里洋场”等级森严,偶然路过而已。
这一带是商业中心,各种店铺一家接一家,是各类文化产品的集聚地,报馆印书馆特别多。这时候,正是各大报纸经销商到报社来取报纸的时候,街道狭窄,人来车往,交通十分拥挤,街市的空气里充斥着浓郁的生意经。
渐渐地,她看出了门道,这里的街道呈东西南北交叉走向。东边靠近黄浦江,尽一色的西式洋楼,巍峨高大,不是洋行就是商行,进进出出的都非等闲之辈;往西,商铺店家越来越中国味,烟火气十足,各行各业,要有尽有。
太阳升得老高了,早晨的清凉散去,阳光灿烂。云心扬继续往前走,走过好几个街区,围着旅馆绕了一大圈,看见各式各样的民宅区,都有些老旧,封闭式,留有一个铁门进出,名叫某里某坊之类,统称里弄。她感觉这一带人员嘈杂,三教九流汇聚于此,并不是理想的居住地,就一直没有进去。
在回去的路上,有报童从身边经过,吆喝着:“卖报!卖报!”
云心扬感觉很新鲜,她不想空手而归,顺便买了一份《申报》。
回到下榻的旅馆,已近中午。
云意舒听见敲门声,赶紧开门,看见姐姐,松了口气,说:“姐姐,你终于回来了!退房还来得及吗?”
云心扬喘口气,答道:“这里住着还挺舒适,住几天再说吧。搬来搬去,很麻烦。”
云意舒点头表示同意,问道:“有什么收获吗?”
“有收获。”云心扬拿出报纸给她看。
两人在床上坐下来,云心扬简单地述说了一遍她的所见所闻。
云意舒说:“下午你休息,我出去转转。”
云心扬说:“我是往南边去的,你换个方向,往北边去看看。”
“好好。”云意舒答道,一边站起身。
“午饭你就在外面吃。”云心扬说,“回来的时候,随便给我带点什么。”
“知道了。”云意舒拿了手提袋,出去了。
云心扬送她出门,叮嘱道:“路上看着车。早点回来!”
云意舒嗯嗯答应着,下楼去了。
云心扬关上门,重又坐到床上,她随手拿起报纸,叹道:“这报纸真厚!”
此时的《申报》20个对开版,可以消磨很多时间。
云心扬从前到后大致翻阅了一下,觉得上海的报纸有高度、有深度、有广度,既报道评论政经时事,也关切记载日常生活,内容五花八门,风格雅俗共赏,篇幅有长有短,事无巨细,都能娓娓道来,令人大开眼界。
首先,她重点关注了广告页面,她看到了大学招生启事,心中一阵惊喜,觉得报纸上的广告才靠谱,认真细读起来。
这一面刊载了好几所大学的广告,没有她久闻大名的交通大学和圣约翰大学。各个大学招生启事的内容都差不多,主要介绍学校的办学条件、师资力量、招生专业、答案时间、学校位置等等。其中有一条特别引人关注,那就是,几所大学同时开放校禁,第一次招收女生,允许男女同校,这时国民政府成立后的新风气新时尚。
云心扬的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然后她又翻到首页。头版头条,日本侵略山东!报道中详细介绍了日本在到达青岛之后的所作所为,反映了国民政府的态度,以及上海民众的反应及应对措施。
读着这些激昂的文字,云心扬心潮澎湃,深刻地感受到国家衰弱,民族危难!带着沉重的心情,她翻到第二面,接着往后看……一直看到明星轶事、花边新闻,忍俊不禁,才暂时忘记了前面的烦恼。
“读报纸真像读百科全书。”她想,“以前从来没有发现报纸这么有趣!”
云心扬翻到教育版,看到一篇批评大学教育的文章,讽刺有些私立大学只注重经济效益,教学设施简陋,教学质量不佳,成了“文凭工厂”。文章讲了一个学生因为经济困难,如何在学校艰难度日的故事……
她正兴致勃勃地看着,传来了敲门声,她起身去开门。
云意舒回来了,她热乎乎地走进来,浑身都有点出汗了。
“太阳还挺厉害的。”她说。
“现在已经是夏天。”云心扬说,随即又问道:“有什么新发现吗?”
云意舒点点头,说:“往北有条南京路,很繁华。我也去里弄里看了看。哎呀,围墙之内,生活气息好浓啊!衣食住行、柴米油盐、吃喝拉撒、小商小贩,要有尽有。家家户户住着两三层的楼房,晒洗的衣物晾在半空,有的门口还放着马桶。怪不得叫里弄,大概就是琐碎的生活关在里面弄。”
“上海的住宅跟别的地方完全不同,但老百姓的生活是一模一样的。”云心扬总结道,“这大概就是四面八方的人都往上海来,最后大家却能融合到一起的原因吧。”
云意舒说:“去里弄里逛逛,就知道房子该怎么找了。多问问,总会找到的。”
云心扬点点头,问道:“你吃饭了吗?”
云意舒摇摇头,答道:“没吃。我买了两个饼,一人一个,将就一下。”
云心扬看看窗外,说:“好。”
她拿起报纸,又说:“这报纸上有大学招生启事。”
她把广告页抽出来,递给云意舒看。
云意舒接过报纸,坐在床上,逐一细读,笑道:“看起来都不错,不知道是否进得去。”
云心扬又把教育版那篇批评私立大学教学质量的文章挑出来,说:“你再看看这篇文章,批评私立大学的。报纸真有趣,一会唱红脸,一会儿唱白脸。”
云意舒看了几行,苦笑一声,说:“先前只担心大学进不去,现在还要担心进去了发现大学不好!”
云心扬说:“我准备明天到学校去看看,实地考察一番。现在学校应该还没放假,可以跟学生打听打听情况。”
“你准备去哪一所大学?”云意舒问道。
“先去国立交通大学和圣约翰大学去看看,然后再看别的大学。”云心扬说。
“我们都没有中学毕业证,”云意舒说,“这两所大学估计报考都不让报考。”
云心扬笑道:“满足一下好奇心。既然来了,看都不去看一下,感觉过意不去。”
云意舒鼓励道:“那你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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