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春节联欢晚会的时候，我正笑的起劲，彭家越却突然朝我下跪道歉。
“老婆，珊珊表姐怀孕了，是我的。”
我吃桔子的手停顿了一下，严肃的看着彭家越:“老公，这个笑话不好笑。”
彭家越的头越来越低:“没开玩笑，国庆节我俩出差时喝多了，做了错事。”
我气得浑身发抖手脚冰凉，颤着音问:“你都知道是错事，现在告诉我是想改正错误还是将错就错？”
彭家越抬起头看着我说:“老婆，选择权在你，我尊重你的决定。如果你不原谅我，我可以净身出户。”
我狠掐了大腿一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惜收效甚微。
“那，吴珊珊和那个…孩子怎么办？”
彭家越再次低下头。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甚至更长，他终于想好再次开口:“这孩子，我想留下。”
之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电视机里联欢晚会的欢声笑语和窗外喜气洋洋的新春氛围，丝毫没影响到我两之间的沉闷枯寂。
晚会倒计时的钟声响起，我才似回魂一样朝卧室走去。
开门前我停了一下，扭头看向跪着的彭家越。
“你先住客房吧，近期找个时间将夫妻共同财产清理下。后续是分开还是继续，你让我再想想。”
熬到凌晨四点，才把复杂的心绪处理好。
迷迷糊糊的才睡着，窗外噼里啪啦的炮声又把我吵醒。
炮声渐歇，准备再补个眠，接到了我妈的电话。
“姜颂，你和家越今天来拜年吧，明天你爸和我有事。”
我轻声询问，“你们有什么事么？要不我后天再来？”
我妈的音调骤然变大，“我们还不能有事了？每年初一都先去他家拜年，今年先来我们这就不行了？昨晚也没见你给你爸和我打个电话，祝贺一下。小时候就没有珊珊讨喜，长大了也不知道关心孝顺长辈……”
我疲倦的揉了揉眉心，打断我妈的喋喋不休，“妈，我中午过来吧，挂了，我先去准备。”
没给她反驳的机会，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到我开门出来，沙发上的彭家越立即起身，“颂颂，桌上有早餐，还热乎的。”
我将视线放在窗外，开口道:“我妈刚打来电话，让我今天过去拜年，你家那边就你自己去吧。”
他走向我，急切的说道“我陪你去吧，我爸妈那边我会处理好的，不会牵扯到你身上。”
我摇了摇头，看着他说道:“不用了，以后也未必会一起拜年了。”
他嗫嚅地说道:“颂颂……”
我没理他，提上礼品打车去了爸妈家。
到了后，我后悔万分，如果早知道吴珊珊会在，那我宁愿被我妈念叨死，也不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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