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椰徐墨白小说最后结局 顾椰徐墨白完结版免费阅读

时间:2021-01-11 10:24:22

顾椰徐墨白是作者纪十年最新写的小说里面的男女主角。本文运用了比喻 、拟人等修辞方法,增强表现力。看完你就会觉得是一本与众不同的小说!内容主要讲述她缺钱?他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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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内容试读

三月的夜,空气里飘荡着一丝丝花香。

回到平安街后,顾椰看着满天的星辰,深感头疼——她打不过徐墨白,吵也吵不过他,回顾这么多次对垒,毫不例外,每次都以她抱头逃窜告终。

院落大门一关,顾椰从门缝里偷看了一眼:青石板上一片空寂,老旧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徐墨白没有跟过来,想到这里,她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院子里春色正好,一阵风吹过,桃花纷纷扬扬地落了一地。她看得一愣,忽然想起至关重要的一点:徐墨白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C大?为了她?决然不至于如此。

那是……为了忘情药?

顾椰的脑海里闪过徐墨白念过的诗:“伤情疑无路,城西三号铺。三十二字方,往事随风散……”一字一句她都很熟悉,不为别的,只因为她小时候就从其他孩子口中听过。

在她记忆里,平安街的小孩子们都当童谣似的,边踢毽子边背。顾椰学会了,回到三号院子里唱起时,老爷子听到了,抽出藤条就是一顿好打。原本三两天就能忘记的几句诗,因为这顿打,她愣是记了好多年,一同记住的,还有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训斥:“别人造谣就算了,顾家的孙女儿居然也跟着胡说八道!”

那会儿,她不知道“造谣”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胡说八道了什么。

现在再想,她好像有点印象,在童谣风行之前,平安街里似乎来过一个外人,一个一头扎进安水河里轻生的年轻人。轻生自然是没成功,他被一群人直接送到了三号药铺里。到现在,顾椰已经不记得那人的脸了,却意外地记住了他的眼神——那种悲凉的、绝望的眼神。

那时候平安街桃花纷飞,三号铺里药香袅袅。

他木愣地坐在桃花树下,用那样哀伤的目光看着顾椰。直到爷爷端来了一碗汤药。仅仅七天,那人眼底的绝望消失了,再后来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三号药铺,从此,再也没出现过。

那时候顾椰一分一毫也不敢多想,而现在再看,似乎不多想也不行?

也许,这世上真的有药能忘情,也许……爷爷留给她的那间药铺里,真的藏着绝世的秘密?

顾椰的心脏怦怦乱跳起来,右手不自觉地伸入口袋,意外地碰到一件异物。

她心思一顿,拿出来一看,才发现是一张名片——磨砂质感的,精致非常的名片,上面写着瘦金体的小字:徐氏医药少董,徐墨白。

月光下,顾椰深吸一口气。就在这一刻,***尖锐地响了起来。她吓一大跳,举起手机一看,才发现是个陌生号码。

“喂?”顾椰试探性地开口,“你找哪位?”

听筒里传来轻声一笑:“找你。”

顾椰呼吸一顿:“徐墨白,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

“买的。”某人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扬眉笑得很是不羁,“是平安街太小,还是小辣椒名气太大?我不过随便找了个路人,就能买到你的号码。”

顾椰紧抿着唇,听着他慢悠悠地开口:“街口的馄饨店大娘开价五十,我想这不成,闻名平安街的小辣椒哪里就值五十块?于是我痛快地给了五十一,感动吧?”

顾椰攥紧手指,沉着脸问:“所以你今天来学校找我,又买我的号码,到底想要干什么?”

徐墨白勾唇一笑:“嗯……明天告诉你。”

顾椰甚至能脑补他说这句话的样子,坐在无比惹眼的超跑驾驶座里,手指抵住嘴角,笑容明朗,邪气盎然……那画面太细致,顾椰甩了甩脑袋,忽然把握住了重点:“我明天又要见你?”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顾椰怎么回答的呢?哦,她说的是:“并不。”一字一句,生硬非常。

徐墨白悠然一啧,调侃道:“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我不是东西!”一句话说完,顾椰便觉得不太对劲,想再插话,徐墨白已然轻笑:“嗯,你不是东西。”

月色正好,徐墨白靠在玛莎拉蒂精致的手工座椅上,嘴角掠过玩味的笑意:“你是磨人的小妖精。”

这句话威力有多大呢?

一夜过后,顾椰再回想起来,鸡皮疙瘩仍能掉一地。以至于她整个早晨都神情恍惚,准备去学校上课,刚推开门,就撞见了满脸淡漠的孟川柏。

三月草长莺飞,如此美好的时光,顾椰怔在了原地:“你……你早啊!”

眼神交汇,孟川柏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一推山地车,抬脚就走。

顾椰跟着心慌了一下,急切地追了上去:“喂……你等等我!”

孟川柏的冷漠,孟川柏的眼神,孟川柏离开的背影……昨天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掠过,顾椰挤出一个微笑来:“孟川柏,我们一起去学校好不好?”

桃花树下,孟川柏背光而立,阳光将他侧脸勾勒出淡淡的金边。这样好看的一个人,吐出的字眼却无比冰冷:“不好。”

顾椰捏了捏手心,一只手拽上了他的衣角:“我……我腿伤还没好,你确定不载我去学校吗?我最近瘦了两斤哦……”

孟川柏认真地看了她一眼,声音很是平稳:“第一,你的腿伤好了;第二,你轻了重了,跟我有什么关系?”轻描淡写的两句话,说得她哑口无言。

顾椰感受到了,今天的孟川柏是冷到冻人的。换作平常,冷归冷,他好歹会撂两句嘲讽,比如说:以你四十五公斤的基数来看,减去一公斤,对路途中产生的重力、体力、摩擦力有影响吗?字里行间学霸风范彰显无遗,而今天孟传柏居然只是看了她一眼,抬腿就走。

顾椰呼吸一滞:“孟川柏,你给我站住!”

他微微侧头,冰冷地勾起嘴角,脚步却一刻也没有停下来。

顾椰沉下一口气,跺脚道:“我没有吻徐墨白!”

孟川柏手指一僵,听她闷闷地开口:“那根本就只是个意外嘛!你这样……你这样……”

他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挑起眉头:“怎样?”

顾椰一捏拳头,气鼓鼓地说:“我会以为你真的吃醋了!我会以为你也喜欢我!”

三月的阳光太温柔,透过花枝懒洋洋地照在她眉宇上,孟川柏看着她微微拧起的眉头,看着她轻轻噘起的嘴角,忽地,他有一瞬间失神。非常短的时间里,他想起了一加一永远等于二的那套理论:唯有数学不变,唯有恒定数值不变,那面前的这张脸,这双闪着清亮光芒的眼眸,会不会变呢?忽然,孟川柏很想伸出手,捏一捏她鼓起的腮帮子,于是修长的手指就这样伸了过去。

顾椰圆溜溜的眼睛里有迷惘,也有疑惑,看着他的举动,她眨了眨眼,显然没有缓过神来。

但是,孟川柏清楚地看到——她脸红了。

他微眯起眼眸,嘴角勾出狡黠的弧度:“我说,顾椰……”

剩下的话语,全然被淹没在急促的鸣笛声里。

顾椰身子僵住,她清楚地看到,孟川柏的脸色一点点地沉了下来。与此同时,他眼中闪过一抹分明的厉色。

顾椰转身,眼前一辆跑车线条流畅,挡风玻璃反射出晶莹的光,她甚至从那抹光中看到了澄碧的天色,还有自己苍白的脸。

顾椰心里陡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一秒之后,跑车里鸣笛声中断,车窗缓缓打开,嚣张又欠揍的嗓音响起来:“小椰子,早上好呀。”

“徐墨白!”顾椰小身板抖了抖。

然而,驾驶位上的人丝毫不在意她的反应,愉悦地眯起眼道:“有没有想我,嗯?”

顾椰的膝盖软了一下,临摔倒前一只手伸了过来。抬头一看,她对上了孟川柏的目光:宛如三月,料峭春寒。

顾椰站直了身体,孟川柏撤回手,脸色依旧是淡漠无波,仿佛遗世独立,仿佛从无牵挂。她看得愣了,忽然想,不久之前的一切是一场梦吗?梦里,孟川柏向她伸手,凝视着她的局促不安。现在鸣笛声乍起,这场梦醒了。她和他,又回到了往日最寻常的样子?他们明明站得近在咫尺,中间却好像隔了楚河汉界。

她再回过神时,孟川柏清清冷冷地道:“要迟到了,先走了。”

一句话说完,他便转身走了。

顾椰痛心疾首,伸出五根手指头:“不要啊……”

挽留无效,看着越走越远的人,顾椰很郁闷,转过身,满腔的怨气上升成了腾腾怒火,直逼驾驶位上的罪魁祸首:“你给我下来!”

徐墨白露出八颗牙齿,浅浅微笑:“好的。”

剪刀门一开一合,这家伙居然真的站到了她身前。顾椰转移进攻方向,将引擎盖儿拍得砰砰响:“你凭什么每次都要坏我好事?”

阳光正好,落在顾椰轻轻颤动的睫毛上,在她眼皮底下留了扇子般的浅影,随着眨眼转眸,忽明忽暗。徐墨白凑近她,低低地道:“嗯,我为什么……总是坏你的好事呢?”

他长得高,呼吸间热气沿着她的额头倾泻而下,嗓音里仿佛总有股慵懒的腔调,让她面颊发痒,隐隐一颤。

“你不要……”

“不要什么?”徐墨白眼眸里含着光,嘴角挂着不羁的浅笑,“不要靠近,还是不要这样轻声跟你说话?”

顾椰一步步倒退,后背抵上了惹眼的车门。她看着越来越近的人,以及,他嘴唇上那点儿浅浅印迹……

再咬?太过分了!

再拍巴掌?很凶悍啊!

顾椰紧张到无所适从,终于,一拳砸在了兰博基尼华丽的引擎盖上。然后,她觉得手感有异样,摸了摸,再摸了摸……右手下边,被生生地砸出一个凹槽!

顾椰觉得自己傻了,不然,她怎么会听到乌鸦嘎嘎乱叫?

“你的车……”她原本是想问:贵吗?一看徐墨白发黑的脸色,她将最后两个字咽到了肚子里。顾椰干脆站直了:“好硬啊……”话音刚落,徐墨白黑掉的脸色又青了起来。

顾椰心大,脱口说道:“你是变色龙吗?”等她回过神来,手指已经戳到了徐墨白脸上,柔软,有弹性,皮肤好!刚感慨完,顾椰也震惊了,纤细的手停在空中,再戳也不是,收回也不是……

“顾椰!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徐墨白的怒吼声响彻平安街,终于,吓跑了嘎嘎乱叫的乌鸦。

俊美男人怒吼顾家小辣椒,吃瓜群众喜闻乐见。于是,一整条街上的阿公阿婆们纷纷从窗户里探出头来,饶有兴致地期待后话。

他们也确实期待到了。不过,不是小辣椒耷拉着脑袋被骂,而是顾椰叉腰跺脚,将男子胸膛拍得砰砰作响:“你才活得不耐烦!”

一字一句,字字铿锵,绕梁不断。

一大早,她都被徐墨白折腾得快迟到了,还要被骂,这是什么道理?然后,所有人都看到了,顾椰钻进了驾驶位,将徐墨白的跑车开出了平安街,风驰电掣,气势非凡。

可是,一码归一码,驾驶位上,顾椰手指掐紧方向盘,依旧心如死灰,痛不欲生。

她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她的人生这样悲惨?跟孟川柏的约会被毁了;混世魔王开着跑车搞砸一切;偏偏,她还一拳下去,动辄没了百十来万……她还欠着学费也就算了,还没收益先亏本算什么事?

顾椰耳边全是人民币砸水里的声音,砸得她心头抽痛,久久不能回神。

身边徐墨白心惊胆战地观察路况:“哎哎哎!你慢……”

顾椰一眼看过来,他讷讷地接话:“点开。”

十字路口红灯亮起来,顾椰踩下了刹车——碳纤维陶瓷刹车稳到教人惊叹,区区数步便停了下来,动静之大,吸引了半条街行人的目光。即便是在沮丧状态,顾椰也被这座驾的优异性能吓了一跳——资产阶级真是***啊!她目光一转,视线落在“资产阶级”神色不羁的脸蛋上:“你给我住口!”

徐墨白生来就是太子爷,从小在蜜饯里长大,哪有些敢这么跟他说话?徐墨白当即眯起了眼眸,仔仔细细地打量她:“如果我不呢?”接着又缓缓地道,“难道你又要强吻我,嗯?”

这样轻佻的戏谑,加上这样好看的一张脸,寻常的女孩子十个有九个都得愣神。偏偏,顾椰成了特殊的那一个:丝毫没犹豫,一巴掌盖在他脑门儿上。她没好气地撇嘴:“我没心思跟你闹。”

透过修长的指缝,徐墨白看清了她的眼神,有些丧气又有些疲惫的眼神。一个小女生,怎么会辛苦至此?徐墨白回想起助理调查的资料:顾椰出生在平安街,日子过得朴素又勉强,三年前,爷爷顾文元一病不起,她便自给自足地念书,还欠了学校一大笔债。

这个“一大笔债”,其实也就是两万四千两百元——对于他而言,也许只相当于半瓶红酒或者一顿晚餐,他曾经为之哂笑过,而现在,却不得不正视起来:顾椰磕磕绊绊地过了三年,也没想过把药方转手,或者,她真的不知道忘情药的存在?

阳光透过广阔的挡风玻璃照进来,落在她的眉宇之间。

徐墨白回过神,这才发现顾椰的眼睛很漂亮,像是树上灼灼的桃花,生机盎然,而这样的明眸善睐实在是似曾相识……脑海里清丽的面庞一闪而过,他的呼吸狠狠顿住,逃离般地移开眼。

徐墨白呼吸一沉,车厢里气压跟着低了起来。

顾椰心大,一点也没察觉,依旧手握方向盘,沉浸在自己强烈的绝望里。她在想:到底是弄死徐墨白,躲过砸坏兰博基尼的债呢,还是把车开到没人的地方,跪倒求他?

第一个想法不成,第二个想法看起来也不怎么样。顾椰越想越郁闷,瞟了眼路边,然后,她更郁闷了。不为别的,兰博基尼飞驰在滨江路上,与一辆山地车擦肩而过。山地车上的男子清瘦好看,一身白衫被风吹得扬了起来,不是孟川柏那厮又是谁?而本应该属于她的后座上,此时此刻正坐着一个比花儿都俏丽的少女!

顾椰心口一堵,不悦地吐出一口气:“哼!”

动静有点大,连徐墨白都看了过去:“你干吗——”

顾椰一脚踩下油门,强烈的惯性下,两人都往前一栽。

徐墨白发了半天的愣,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小椰子,你谋杀啊?!”

顾椰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窗外,她故意放慢了车速,看着山地车又超了过去。这会儿她终于看清楚了,后座上的少女是数学系一枝花,名字她叫不上来,但的的确确,这朵小红花曾拜倒在孟川柏的裤腿下。

上学期,顾椰跟在孟川柏身后走出C大,计划着拉他去看一场爱情电影。她甚至都算好了,荧幕主角缠绵悱恻之际,她小手一伸,跟他碰个正着;然后,在黑漆漆的电影院里,两人深深对视,刺啦一声,火花燃起来,而她——在他猝不及防间便能吻过去。

在幻想里,他们看电影、约会、谈恋爱,顾椰都快和他过完这一生了。而现实生活中,他们还没走出C大,就被少女给拦了下来:“那个,孟……孟川柏……我有话要跟你说……”

顾椰一听这开场白就觉得不太妙,整个人还没抖上一抖,孟川柏就跟人走远了。她再跟过去,就只看到香樟树下两人傻站着,一个眉眼如玉,一个脸蛋绯红,实打实的风景如画。

顾椰在寒风中颤抖,当时做的唯一一件事是:捧着小腹“哎哟”一声叫,果然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成功地骗到孟川柏载她回家。

事后,顾椰很感慨自己的聪明劲,觉得这一出棒打鸳鸯很绝妙,一出手便打得人家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可是就在她扬扬得意时,孟川柏将车停了下来,眼眸淡淡然地扫过来。

“看什么?!没见过……‘大姨妈’患者啊?!”顾椰吞了口唾沫,按着小肚子哼唧了一声,“是真的很疼嘛!”

孟川柏幽幽道:“别装了,是月初才对。”

顾椰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这家伙怎么知道她的生理期?

她脑袋上天雷滚滚,而孟川柏只是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道:“可惜了一场表白啊……”

那时候,顾椰还不明白他嘴角的笑是什么意思,似乎不像平常一般冷淡,星星点点的温暖中,分明夹杂着丝丝宠溺。而现在,山地车沿着林荫道徐徐驶过,少女裙裾在三月春风里扬起翩然弧度,即便是个白痴也该明白了!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跟人家小花朵搅在一起的?

顾椰很生气!这个生气的后果是:车速被有意放缓,等到孟川柏超车,她又一脚踩下油门,企图扬数学系小花朵儿一脸尾气。

把戏太幼稚,活生生把副驾驶位上的徐墨白气笑了:“你再给我发疯试试?”

顾椰不耐激,一眼瞪过去,左手拂过一排控制键,霎时间,车窗打开,音乐响起来,就连兰博基尼精致的敞篷也缓缓地打开了。

这就是***裸的挑衅啊!放眼洛城,四公子从来说东,难得有人敢往西,何尝受过这种挑衅?徐墨白一撸袖子就坐直了,视线凉飕飕地往她身上一移。也就是这当口,徐墨白看清了窗外旖旎的春景,勾起了嘴角:“酸。”

“嗯?”顾椰诧异地看他一眼。

徐墨白眯眼一笑,接着道:“想不想更酸?”

“嗯?”顾椰震惊了,看看孟川柏,又看看笑得瘆人的徐墨白,讷讷地开口,“你要干什……”话音还没落下,徐墨白漂亮的手伸了过来,啪啪几下,毫不留情地拍响了喇叭。

声音嘈杂,老远的行人都注意到了异常,孟川柏想忽视也没办法,就在他抬眼的一瞬间,徐墨白勾唇一笑,手臂往前一揽,稳稳当当地搭在了顾椰身上……

薄雾袅袅,灿烂千阳,路边河水泛着莹莹光彩。

从孟川柏的角度看过去,顶级的豪车里,男子笑意盎然,温柔地靠向驾驶位上的某椰子,在她耳边低语。然后,车窗不急不缓地升了起来,完完全全地挡住了他的视线。

最旖旎也不过如此了。

孟川柏目光一凛,将山地车一转,转弯绕了条路走。

春风依旧,苍澜江东流。后座上同系的少女笑声如银铃,说起话来声音轻轻的:“川柏哥,谢谢你顺路载我去学校。”

孟川柏皱眉,原本他骑车飞驰过平安街,却在路口遇到她。少女仰着头笑容明媚地问:“你也是去上选修课吗?能不能一起走呀?”

那时候孟川柏只是回头,看了眼街尽头顾椰模糊不清的身影,然后,没有拒绝。

山地车穿过烟柳,这个城市似乎一切如旧。

他脑海里浮现起刚刚的一幕,似乎有什么东西明晰了,又有什么东西,随着苍澜江迎面吹来的风,逐渐远去了。

橙黄的跑车在滨江路上奔驰。顾椰终于没空瞟窗外了,看着徐墨白凑近,整个人警惕起来:“你干吗离我这么近?”

后视镜里,孟川柏成了一个小点。徐墨白满意地勾起嘴角,缓缓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顾椰注意力全在道路上,呆呆道:“啊?”

徐墨白笑起来:“只许你亲我,不许我靠近你?”

声音里的热气顺着耳郭上移,软软地、细细地钻进她衣领里。顾椰浑身一抖,握着方向盘的手跟着一歪;与此同时,车盘不受控制地朝路边滑去……

车厢里,两人的呼吸都快了起来。顾椰手指哆嗦着,一门心思全在想:她不能死啊!大好青春,还没在红尘里好好翻滚一把,就跟徐墨白死在兰博基尼里?老爷子地下有知会怎么想:自家孙女儿没出息,为着区区一句话,吓得去了黄泉?

顾椰心惊胆战地看着路况,电光石火间,一只手伸了过来,稳稳地按住了方向盘。

耳边刹车声尖锐,轮胎狠狠擦过柏油马路,漫长的十秒之后,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车厢里一片寂静,喘息声清晰可闻。

顾椰心有余悸,一偏脑袋,嘴角印上了一个异物。她眨眼,与“异物”拉开一些距离,一点点地看清楚了——是徐墨白英挺惑人的脸。

这下,不只是车厢了,全滨江路……哦不,全世界都静了下来。

顾椰脸色乍红乍白:“你……”

她一顿,改口道:“我……”

徐墨白转头,嘴角绽放一个灿烂无比的微笑:“就算我帮你停车,你也不用激动到以身相许的。”

“徐墨白……”

“嗯?”他饶有兴致地挑眉。

“你去死好吗?”顾椰收回目光,看了一眼窗外:已经到了C大附近了。时间还早的关系,路边的学生不多,仅有的几个也投来好奇的眼神。她不敢再耽搁,抬脚就下车了。临到关车门时,她一捏拳头,还是停了脚步。她转头,深吸一口气道:“是意外。”

徐墨白也跟着下车了,懒洋洋地抱臂:“什么?”

顾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刚刚亲你,是意……”

她还没说完,肩膀就被他拍了拍。徐墨白笑得十分欢畅:“嗯,我原谅你了。”

她一怔,感觉他的目光不对劲——

顾椰顺着徐墨白的视线看去,孟川柏推车而过,静默地看着她。

时光恍若被拉长,顾椰在他冰冷的眼神下颤了颤,这场景,多么像捉奸在床!

顾椰痛心疾首,伸出手:“孟……”

一句挽留却怎么着也说不出口。

孟川柏会怎么看她?她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却一次次与别的男人纠缠,别的不说,还每次精准地被捉住,这已经不是缺心眼了,简直就是一个智障啊!

右手伸出去老久,顾椰不甘心地放下,颤巍巍地想挥动一下,找一点存在感,可是,刚扬起就被徐墨白拽住。

轰——

一道惊雷在脑门儿上劈下。

顾椰震惊地看着徐墨白,后者嘴角掠过一抹挑衅的微笑。

四目相对,她嘴巴动了动:“徐……徐墨白……”

徐墨白也动了动嘴角,好心地提醒:“兰博基尼。”

顾椰看了眼引擎盖上的凹槽,深吸一口气。就在这犹豫间,她余光一瞥,孟川柏已经抬脚离开。远远地,她只看到他凉飕飕的背影,还有后边跟着的数学系小花儿。

真是惨绝人寰!

顾椰垂下了脑袋:“我……”

声音太小,徐墨白没听清。此刻他心情莫名愉悦,耐心十足地弯下腰来:“嗯?”

然后,他耳边响起了一道嘹亮的哀号:“我上辈子是不是杀了你全家?!啊?!”

歇斯底里的控诉里,徐墨白缓缓地笑了。

顾椰火气正盛,一看时间,快迟到了,整个人就更暴躁了:“修车钱我迟早会还你的!”

“好的哦。”

闻言,顾椰一脚踹在兰博基尼车门上。一片慌乱的警报声里,她恶狠狠地道:“不就是为了忘情药吗?我告诉你——”一句话还没说完,腰身已经被他紧紧揽住。

徐墨白眼眸一沉,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所以说,真的有忘情药?”

他起初是苦苦寻找,是不甘心地一试,而今却真的被证实。

徐墨白迫近,眉眼冷峻:“回答我!”

顾椰浑身一抖。昔年桃花树下青年哀伤的目光在脑海里闪过,后来他洒脱地离开了,拥有了崭新的生活——她猜测过无数次是忘情药的功劳。即使她不承认,这个猜测也根深蒂固地存在于脑海中。而现在,顾椰自觉失言,很是恼火:“放开我!”

一个挣扎,一个却蛮横地钳制,谁也不肯退让。

挣扎之间,顾椰疑惑了:眼前这个人,真是平日里玩世不恭的徐家四公子吗?

桀骜是他,浪荡是他,冷峻也是他……

这个男人,究竟有几张面具?

顾椰脊背发凉,吸了口气,道:“大庭广众之下,你这是打算挟持我吗?绑架?”

彼时,周围已经有三五个行人围了过来,一听这话头,大家都跟着警惕起来。

徐墨白瞥了周围一眼,慵懒道:“胡说什么呢,这是追求。”

一言既出,围观群中里响起低低的惊叹声。顾椰眉角一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不要造谣!”

徐墨白叹了口气:“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怎么能阻止我喜欢你,嗯?”

一句表白,千回百转,加之一声轻叹,周围人的心脏都跟着抽了抽,视线跟针似的扎过来。顾椰抬头看去,徐墨白一脸深情,实打实地让人心肝发颤。他生得好看,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扬,眉宇间闪烁着星星点点的锋芒。这样的人最是多情,又最是迷人。前提是,顾椰没在他眼底看到那抹调笑的光。

如果这是个坑的话,徐墨白就是那个万恶的挖坑人,把围观群众都埋了,一个个还兴致盎然地替他站台,甚至还有女生带头喊道:“嫁给他!嫁给他!”

顾椰气得跳脚:“徐墨白,你够狠!”

徐墨白挑起眉毛,幽幽道:“我喜欢你,我们不是都一吻定……”

在“情”字出口前,顾椰冷冷地挑眉:“像你这样的人,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顾椰转身就走,一步一跺脚,走到老远还是没法消气。

恰逢九点,C大钟楼里传来悠扬的乐声,广场喷泉涌起,轻盈的乐曲与水珠交织一片。三月的清晨,如梦似幻的美好阳光里,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清越的呼喊:“顾椰,谁说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顾椰转过头去,徐墨白已经跳到喷泉边缘,笑意盎然道:“我现在正式通知你……”

他说:“我喜欢你!”一字一句,引发了校门口所有人的关注。

顾椰只觉耳边“轰”的一声,她脚步停住,折返回去:“你……你完了!”

徐墨白露出洁白的小虎牙,笑眯眯地道:“没完。我们的故事,不会完的。”

顾椰嘴角直哆嗦,面前,徐墨白开口,缓缓地道:“对了,有一件事,我一直忘记告诉你了。”

顾椰想破脑袋都没想到他会这样接话,下意识地愣住。

徐墨白启唇,似笑非笑地道:“为了方便追你,我转学到C大来了。”

他一向霸道宠爱

  • 作者: 纪十年
  • 类型:现情
  • 已完结

她缺钱?他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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