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璟杜林芬是什么小说 颜璟杜林芬全本免费阅读

时间:2021-11-26 14:03:16

颜璟杜林芬是著名作者斯岑经典小说中的主角,这本小说内容跌宕起伏、深入人心,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现代言情小说。内容主要讲述明星与律师,偶然中相遇,光环中相爱,困境中坚持,灵魂中相守。幼年丧父的颜璟,家境贫寒,与母亲和弟弟相依为命,在律师事务所工作时与偶像明星纪泽远重逢。颜璟与纪泽远日久生情,但这份感情面临着事业与家庭的种种阻碍,困难重重。纪泽远接手父亲事业遭人陷害,身陷囹圄,颜璟不离不弃将他救出,两人终于敞开心扉接受彼此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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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内容试读

  (1)

  照着罗艾迪给的地址,颜璟找到了纪泽远的公司。和她想象中乌烟瘴气的皮包公司不同,这件公司不仅在高档写字楼,还是有好几层宽敞整洁的办公区域,走到纸上写的那层,怀远地产,几个金色大字印入了她的眼帘。

  因为没有预约,只有罗艾迪写的一张纸条,颜璟在前台就被拦住,辗转了好几个人,才得到了一个等待关总的机会。

  颜璟坐在会客室,一直盯着对面挂着副总关海滨牌子的办公室门。那扇门一直紧闭着,她握着纸杯,内心纷乱,脑子里因为着急几乎一片空白。知道自己不请自来十分唐突,但除了直接杀到这里,她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快点了解到纪泽远的情况。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待的时间又显得特别漫长。刚进来的焦躁一点一点地褪去,点点麻木的感觉爬上了她的心头。她僵硬的盯着斜前方的办公室,就在神思即将恍惚的时候,那扇门毫无预警地开了。

  里面涌出几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往达办公区域走。颜璟恍惚了一下才接受了这真实的一幕,马上站起来跟了上去。她并不认识关海滨,只是下意识的冲到了带头那人的面前。

  “关总,您好。”

  关海滨停下脚步,望向旁边的秘书,秘书立刻接话:“关总,这是颜律师,刚才我给过您名片的。”

  关海滨转过来面对着颜璟,板着一张生疏的扑克脸,说:“你好,我现在有急事要到楼下开会,有事请明天过来好吗?”话音刚落,他就带着一堆人继续沿着走到往电梯处走。

  颜璟想追却被秘书拦住,“颜律师,关总下面的会议很重要,就是有再重要的事也请明天过来。”

  颜璟想了想,妥协了,现在已经下午,临近黄昏了,她明天一早过来也是一样的。

  

  秘书最后一个进了电梯,按上了关门键,站在最里面的关海滨突然问,“刚才那个是什么律师?”

  秘书急忙转身,从文件夹里抽出了名片,“她说是有容事务所的律师。”

  “有容?”关海滨突然提高了声音,眼神聚焦起来,拿过名片看了仔细,然后吩咐道:“请她马上到办公室。”

  颜璟站在电梯口,微垂着头等待电梯下楼,打道回府。因为和关海滨没有实质性的谈话,并没有得到任何关于纪泽远的信息,让她倍感失落。

  电梯门打开,她正准备往里走,只见刚才见过面的关海滨秘书从里面冲出来,“颜律师,关总请你去办公室。”

  她刚吃了闭门羹,现在又被请回去,心里有疑惑却也不想多问,只想着不用等到明天早上真是件好事。

  颜璟进了办公室,里面是空的,没见关海滨的人影,心里立马有些不祥的感觉,她是不是又要等上不知多久。

  “会议临时取消,关总到楼下交代几件紧急事情,马上就上来。”秘书是个十分注重察言观色的岗位,关海滨的秘书马上就看出了颜璟脸上的紧张,赶紧解释到。

  果然,十分钟之后关海滨就出现在了办公室。他一扫刚才冷若冰霜的神色,进门就打招呼:“颜律师,真是抱歉,让你久等了。”

  “这几天公司清查账目,每天的汇报会听不完,怠慢了颜律师了。”他边说,边在办公椅上坐下。

  “关总,我来是为了了解纪泽远的情况。”颜璟心里焦急,干脆就省了客套,开门见山地说出来这里的目的。

  关海滨笑了笑,说:“我前两天才请郑律师帮忙,他当时没有直接答应,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人过来了。”

  听了关海滨的话,颜璟不禁愣住,不确定的开口:“郑律师?”

  “是啊,郑容律师,你们有容的老板啊。”

  原来关海滨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是因为闹了这么个乌龙事件。

  “关总,我是有容事务所的律师,但不是郑律师让我来的。”颜璟连忙解开这个误会。

  “不是郑律师派来的?”关海滨敛去笑容,皱起眉头。

  “我是来跟您谈谈接纪泽远案子的事的。”

  关海滨的神情立马恢复了刚才的严肃,“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说我们公司出问题了,但是都是道听途说,请不要相信。我们公司的状况很平稳,纪总只是出差,暂时离开。”

  关海滨话里的防御以为已经很浓。他也许已经在心里懊恼如此轻易就向来路不明的人泄露了公司的真实状况。

  “关总,抱歉我刚才没有解释清楚。我是纪泽远的朋友,是他以前的助理。他的情况是他前经纪人罗艾迪透露给我,希望我能来帮忙。我也确实是有容的律师,这点您可以跟郑律师核实。”

  颜璟的解释并没有化解关海滨脸上不信任的神色,“颜律师,我不是怀疑你。你是泽远的朋友,也是知情人,但我还是不能用你。”

  颜璟轻笑了一下,“我的执业经验只有一年,是浅了一点。但是我和纪泽远共事了三年多,我比别的律师了解他,更容易取得他的信任,对这个案子我肯定会全力以赴的。”

  关海滨叹了一口气,“颜律师,我不是不相信你。你和泽远肯定会配合好。但是这个案子不是普通案子,很复杂。并不是用心就能成功,我们双方都再考虑一下吧。”

  

  这场谈话并没有达到颜璟预期的目的,她一出了怀远地产的大楼就拨通了郑容的电话。

  “颜璟?”郑容接起电话的语气有些疑惑。

  “是我,郑律师。”颜璟则很着急,“我找你有点事,你现在方便吗?”

  “什么事?”

  “工作上的事,我想接个案子。”

  “我现在和赵总在环球酒店28楼西餐厅,你着急的话就过来谈吧。”

  “好,谢谢郑律师。”

  颜璟挂断了电话,打了车就往环球酒店去。她回想刚才关海滨最后话里的意思,肯定是觉得她资历太浅,不相信她能打好这个官司,如果能有了郑容的推荐,她就一定能够拿到这个案子。

  这天商场搞活动,晚餐时间往市中心的路还是水泄不通。颜璟坐在出租车上对着窗外的街景发了一会呆,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了电话。

  “eddie哥,我今天下午去了怀远地产,没打听到纪泽远的消息。你认识他们公司的副总,关海滨吗?”

  罗艾迪在电话里声音也十分低落,“见过面而已。”

  “他不想让我接案子,你能帮忙说说吗?”

  “好,我想想办法。”

  挂了电话,颜璟的底气足了一半,罗艾迪在娱乐圈做了这么多年的金牌经纪人,不说人脉通天,也早有牢固的关系网,就是她坚实的后盾。现在,只需要另一份专业的推荐,就有了一张堪称完美的通行证。

  

  等颜璟到了西餐厅的时候,郑容和赵祈颂已经用完餐点,品着红酒闲聊。

  对于她的出现,郑容一贯的绅士,请她坐下。而赵祈颂则忍不住讥诮,“颜律师业务好忙。”

  “不好意思,路上太堵,耽误了时间。”

  “找我有什么事?”郑容问。

  颜璟稳了稳心神,开口说:“郑律师,我想接个案子。”

  “可以啊,”郑容抿了口红酒,笑的优雅淡然,“你已经是执业律师了,接任何案子你都可以自己决定。”

  “我知道。但是当事人的公司不信任我,我希望郑律师能向他们推荐我。”

  她的话让郑容倍感好奇,“是什么案子?”

  颜璟顿了顿,说:“怀远地产,纪泽远的案子。”

  郑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从闲适变成了警惕,“这个案子并没有公开,你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

  “是纪泽远的前经纪人罗艾迪告诉我的。”颜璟如实回答。

  颜璟紧张的盯着郑容,他敛目思考了片刻,对她说:“怀远地产是我们的大客户,这个案子我会找个有经验的高级律师出面。”

  郑容用人很开明,并不是死抠经验学历,不然她不可能接替陈薇的工作。但是这一次,他用这样武断的方法否决她的提议,让她很吃惊。

  “郑律师,我想试一试,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因为没有料想到郑容会有这样的反应,她一时竟想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好再次请求。

  “不行。”郑容几乎没有再次思考,而是直接否决了,像个暴君,连只言片语的解释也没有。

  颜璟下楼的时候很失落,又很不解。她自从在有容做了律师就一直在郑容身边打下手,从来没有主动去接过案子,不知道求人的苦。而顶头上司郑容对她也总是民主有礼,从不曾这样无情的拒绝过。

  她走出酒店,天已经完全黑了。灰蒙蒙的城市天空,透不出一点星光。好像她此刻的心情,压抑、迷茫。

  深深叹了一口气,像是要把把心中的郁卒全部释放了出去。她迈步往街角的公交站走去,回家睡一觉,明天再战。

  

  颜璟走出十米,身边突然响起尖锐的汽车喇叭声。她被吓了一跳,转过头想看看是哪个缺德鬼,只见车窗打开,赵祈颂正看着她。

  “上车,我送你回家。”

  她心情晦暗,本不想理他。在迟疑间,他又猛的按了喇叭,引得其他经过的路人侧目。无奈,她只屈从上了他的车。

  上车之后,颜璟就在副驾驶位懒懒的坐着,默默的望着窗外。赵祈颂也不说话,车里一片的安静。

  十字路口,车正好被一个红灯卡住,赵祈颂转过头,望着身边无精打采的人,问:“怎么一脸不高兴?”

  “累、烦。”颜璟保持着姿势,连眼神都没有移动一下,低声蹦出这两个简单的字。

  “为这个案子的事?”

  “嗯。”

  对这样爱理不理的回答,赵祈颂破天荒的没有挑刺,说话的声音里还透出几分柔和,“郑容不让你接是有的理由。这个案子情况太复杂,不适合你。”

  颜璟直了直身体,依旧望着窗外,冷哼,“又是我资历太浅?”

  “不,是你还未成气候。”

  颜璟终于收回了漫无目飘忽在窗外的眼神,侧过头看着赵祈颂,说:“我不明白。”

  十字路口的交通灯转成了绿色,赵祈颂发动了车子,又上了路。

  过了拥挤的路口,车子平稳的行驶着,赵祈颂不再绕圈子,“怀远地产的案子不是简单的经济案件。”

  “市里刚换届,怀远地产就被查了。老总纪光存,就是纪泽远的父亲和前任副市长关系深厚,这次是借着怀远开发的一块地皮手续有问题开始调查的。后面将会牵扯出什么,现在谁都不知道。这是政治斗争,秋后算账。像你这样的菜鸟不光赢不了案子,还可能对以后的职业生涯有影响。”

  听完了赵祈颂的话,颜璟又靠回座位上,恢复了刚才懒散的样子。到了小区门口,赵祈颂停下车,问:“刚才我说的你都清楚了吧。这样你还会接这个案子吗?”

  一路的沉默,他以为他的话已经打消了她的念头,可没想到接下来的回答会是这样。

  “接。”颜璟转过身,直视着赵祈颂,握着车门把手的手指用力的握紧,“我知道纪泽远没有违法犯罪,我不能让他受不白之冤。”

  赵祈颂沉默了一下,同样盯着她,问:“你为什么说他没有违法?”

  “我相信他。”

  “相信?”赵祈颂心中惊讶变现到了脸上,不过只是一瞬,接着他便笑出了声,“颜璟,你,竟然会无条件相信别人?”

  “对。”话音里没有丝毫的犹豫,“我认识纪泽远四年了,有三年几乎是24小时呆在一起,我知道他会唱歌、会跳舞、会演戏、会打游戏,会发脾气。***?不、可、能!”

  说完,颜璟自己回想,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赵祈颂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会儿,最终敛去了笑容,“那接案子的事,你不用操心了,我会安排好一切。我最后问你一遍,不后悔?”

  颜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冷静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这个案子,我一定要接。”

(2)

  赵承颂给颜璟打了保票,事情就真的发展的一帆风顺。第二天,她就接到了关海滨的电话,请她去怀远地产详谈。

  颜璟接完了电话,收拾了东西,急匆匆的准备离开,却被郑容拦住了。

  “我不建议你接这个案子。”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对她说。

  颜璟把出门的东西都带在身边,左边是挎包,右边是文件夹,一副立即就能下战壕的样子。

  “郑律师,你说过,我已经是事务所里的正式律师,可以自由的选择案子,不需要报请上级审批。”

  她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是在直接顶撞老板了,但却一丝一毫也不想后退。

  郑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并非恼火,而是无可奈何,“我从专业角度看,你并不能胜任这个案子。事务所里又更适合的人选,我会和怀远的人谈。”

  “不,我认为我适合。”她知道这只是郑容的缓兵之计。他并不会派人过去,也不会帮怀远找律师。

  “我是帮纪泽远打官司,我和他一起工作了三年,他信任我。前两个案子也是我帮着做的,我有经验。”

  不是帮那家地产公司,也不想牵扯任何政治因素,她要明白的告诉郑容。

  “郑律师,如果这个案子有任何危及到事务所利益的,我一定会辞职离开,不会带给事务所任何麻烦。”

  两人僵持在办公室,最后还是赵承颂的出现打破了僵局。

  “郑容,我借调颜璟几天,这个案子算我的。”他像往常一样,也不等别人的回答,直接就走了。

  赵祈颂把颜璟带出了空气都要冻结的办公室,在电梯里,她说:“赵总,谢谢你刚才帮忙,后面的事我可以搞定了,你回办公室吧。”

  “我回办公室干什么?”赵祈颂反问,“我要去面谈。”

  颜璟一头雾水,用眼神问他为什么?

  “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是我的案子。”

  “但是他们要找的是辩护律师,不是形象公关。”

  “所以原来是给我打下手,这一次我给你打下手。”

  电梯刚好到了一层,赵祈颂对着一头雾水的颜璟吹了一记口哨,笑眯眯的先走了出去。

  

  到了怀远地产,颜璟的待遇和昨天大相径庭。前台小姐一见到他们进大门,立刻通知了总助出来接待,接着被恭恭敬敬的请到了关副总的办公室。

  和昨天干净简洁的办公室不同,会客的茶几上多了一套红木茶具,关海滨正坐在沙发上摆弄着上面的器具。

  “坐坐坐。”关海滨招呼他们,“颜律师、阿颂你们都不是外人,我也就不多客套了。”

  “关叔好兴致啊。”赵祈颂笑着坐下。

  “以前我们跟过的大哥喜欢茶道,每天坐下就是弄这些,我在旁边看着,学了点三脚猫功夫,就是能唬唬人。存哥,就是泽远的爸爸觉得这些江湖气太重,开了公司就不让我们搞了。现在心烦,拿出来解解闷。来,小妹,喝点茶。”

  颜璟忙不迭的去接关海滨递过来的小白瓷茶杯。关海滨是完全不拿他们当外人,和昨天专业冷静的关总判若两人。

  喝了一小口,她的脑子里冒出两个字,茶水。

  “怎么样?”关海滨问。

  “我不是很懂这些。”颜璟不要意思的笑笑。

  关海滨也笑,“你们年轻人现在都是喝咖啡的,我懂。”

  颜璟放下茶杯,切入正题,“关总,我明天会去看守所见纪泽远,现在想先了解一下他在公司的情况。”

  烧水、洗杯、泡茶。关海滨手里一刻也不闲,嘴里却只有寥寥几句话:“泽远三个月前来的公司。警方现在声称调查的那块地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没有任何一份文件,一张收据经过他的手。”

  到底是第一接案子,颜璟做了一上午的访谈提纲,洋洋洒洒一大篇。真的到了现场,却无从下手,弄得自己很被动局促。

  关海滨三缄其口,只是强调一点,纪泽远对所有内情一概不知。

  面谈陷入了僵局,赵祈颂和颜璟低声交谈:“问不出什么了,今天先到这里吧。”

  颜璟接受了这个提议。

  送客的时候,关海滨对颜璟说:“小颜律师,多费心了。”

  她和他握手告别,笑的有些心虚。

  

  一离开众人的视线,颜璟就忍不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她肩上背着大包,手里拿着东西,低着头,驼着背,一副斗败公鸡样,赵祈颂忍不住轻拍了一下她的背,“怎么又垂头丧气了?”

  她提不起劲,随便扯了个理由:“新鞋磨脚。”

  到了车里,赵祈颂说:“接案子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颜璟扣好了安全带,心里想,赵祈颂这次肯定是要嘲笑她一番的,于是认命地回答:“不容易,万事开头难,菜鸟也总得自己接案子的。”

  她在郑容身边观摩了许久,但实际操作仍旧毫无头绪。

  赵祈颂发动了车子,“有没有想过找个简单的案子开始,比如,协议离婚案或者轻微交通肇事案。”

  “你是让我放弃这个案子?”她虽然显得不够老练,但也没有在第一次面谈就搞砸案子吧。

  “这种案子不适合新手,你自己也不是压力很大?”

  “压力是有,但我是不可能放弃的。”

  不放弃,颜璟不停的重复,赵祈颂很好奇她这么坚定的态度是从哪儿来。

  “你为什么一定要接这个案子?你想用这个案子一战成名?多赚佣金?”他问。

  “受人所托。”她直接的答。

  “能具体点吗?颜律师。”

  “我给你讲个老掉牙的故事吧。有一个穷孩子,爸爸早逝,妈妈带着她和弟弟艰难度日。她上了大学,要读书,要生活,她就去打工。有一个老板很好心,给了她很高的薪水,她顺利地毕了业,拿了学位,能去好的公司上班赚钱。有一天老板来找这个穷孩子,说自己心爱的部下遇到了麻烦。这个穷孩子就答应了老板一定会帮忙。”

  “这个老板是纪泽远的经纪人罗艾迪?”赵祈颂不想再听颜璟的幼稚故事,打断她。

  “对。就是eddie哥让我帮忙的。没有他,我读不完大学,进不了有容。他对我很好,对纪泽远很义气。” 颜璟托着脸颊,靠在车窗上,让风吹乱她额前的发,吹散那些过往的回忆。

  “你好像跟关海滨很熟?”她突然反过来问他。

  赵祈颂没有否认,也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今天辛苦了,晚上我请你吃牛排。”

  

  颜璟帮赵祈颂做咨询部的案子的时候,没日没夜的连轴转加班。那时候,她连一份下午茶,一餐宵夜的影子都没见过。这一次,为了和他完全不相关的案子,他请她去了世贸国际的顶级西餐厅。

  

  餐厅在28楼,视野绝佳,能望见Y市最出名的湖区,天色还未全暗,正好能欣赏到烟波迷蒙的美景。

  赵祈颂很认真的翻看着菜单,不时向侍应生询问。颜璟则很认真的看着赵祈颂,手里的菜单一页也没有翻动过。

  点完了餐,赵祈颂把菜单一合,递给侍应生,再看颜璟,她没看菜单,正看着他。

  “点吧,我有信用卡,我能付账。”

  颜璟看了他一眼,也把菜单合上,递给侍应生,“和这位先生一样。”

  赵祈颂端起面前的高脚水杯,喝了一口,尽显高贵优雅,刻薄的腔调终于跑了出来:“这种地方你很少来,能吃一次是一次,怎么不好好点餐呢?我点的那些,你也不一定能接受,我们口味不一样……”

  “吃不了我扔了,反正不是我付钱。”颜璟并没有耐心听赵祈颂说些不找边际的话。

  “你和关海滨,和纪泽远都认识吗?是什么关系?”她着急的把话题绕了回来。

  赵祈颂放下杯子,白了她一眼,“刚才面谈的时候有这么伶牙俐齿就好了。急什么?先吃饭,我慢慢告诉你。”

  他泰然自若,她心急如焚。隔着一张餐桌,冰火两重天。

  开胃菜、主食、饭后甜点,食材都是上好的,料理得精致而味美。赵祈颂细细品尝,不时低声称赞。颜璟只顾着把食物放进嘴里,味道是好,但也察觉不到其中奥妙。

  一餐饭吃下来,都被她用这种审视的眼光瞧着,其实他也并没有面上表现的那么怡然自得。

  赵祈颂提议:“来点红酒吧,我开车,你尽情喝。”

  颜璟不为所动,鹰似的眼神依旧紧盯着猎物。

  被她看得兴致全无,赵祈颂把餐巾一放,不再卖关子,解开她的疑惑,“我也给你讲个老掉牙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美国旧金山。19世纪7、80年代从中国大陆去美国淘金的“猪仔”没有淘到一分的黄金,只在那里扎根繁衍。赵祈颂的曾曾祖父就是这样的早期劳工。他的家庭世代生活在唐人街。这样的少数族裔社区在美国总和贫穷、犯罪、毒品联系在一起。赵祈颂的父亲在他年幼的时候就消失不见,他和母亲相依为命。他的母亲只受过基础教育,没有一技之长,靠做保姆养活家人。

  赵母进了一家新***的中国家庭工作。男主人因为生意忙碌经常不在家,女主人很和善,带着5岁的儿子。因为人生地不熟,她就经常和赵母聊天。渐渐地,她们几乎超越了主仆关系,成了无话不谈的密友。

  这样一干十年,因为这份工作,赵家的生活基本不成问题。到了赵祈颂上大学的年纪,大学的学费让母子俩很头疼。就算是公立学校,他们也负担不起。这时候,女主人伸出了援手。本来赵母不肯接受,但是女主人很坚持。最终赵祈颂用她的钱读完了大学,又读完了哈佛的法学院。

  他在读哈佛法学院的时候认识了女主人同在那里求学的侄子,郑容。他们一起求学,当赵祈颂惹上麻烦,在美国走投无路的时候,郑容邀请他一起回国创业。

  听完了故事,颜璟问:“那个女主人就是纪泽远的妈妈,那个男孩子就是纪泽远?”

  赵祈颂点点头,“你受人所托,我也要还人恩情。”

  “你们认识了十几年,是亲密无间的好兄弟。但在外人面前装陌生人?”颜璟轻笑一声,不明白这演的是哪出。

  “那又怎么样?你什么时候听见郑容对别人说起有个表弟叫纪泽远?”赵祈颂不以为然。

  颜璟更加疑惑。

  赵祈颂微微舒了一口气,“中国不是有句俗语吗,这里的人很爱说这句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的原生家庭是在贫困线上挣扎,纪泽远的家庭问题就出在混乱复杂,不可融合。”

  纪泽远和郑容是表兄弟。他的舅舅,就是郑容的父亲,是省检察院的检察长。他的父亲纪光存原先是市里的涉黑头目。他母亲郑静云抛开家庭和纪光存在一起,差点影响了郑容父亲的仕途。后来纪泽远出生,她坚持不下去了,离开了纪光存,远嫁美国。就是为了掩盖这段丑闻。纪泽远姓了纪,就不能承认郑的存在。选了父亲,就不能有母亲。就像白天和黑夜,永远不可能同时摆在一起。

  当初,郑阿姨让我妈妈收下学费的时候,就对我妈妈说过,儿子的父亲在国内干些不法勾当,难免伤人,以后要遭到报复。她怕波及儿子,这样做,是为了儿子以后能多些人帮他,化险为夷。郑阿姨真是有远见,平静了这么些年,终于还是有事发生了。”

  赵祈颂故事的信息量巨大,颜璟听得有点懵。她没有想到会牵出这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前尘往事。

  凡事有因果。她开始有点理解纪泽远为什么会是那么一个矛盾体,有那么狂躁混乱的性格。

   “在这个案子上,郑容不可能出面帮纪泽远。因为郑家不可能跟姓纪的扯上关系。”她理出了些赵祈颂话里想表达的意思,“你要出面帮纪泽远。但是,你又没有从业资格。”

  赵祈颂双手一摊,惯有的高傲笑意爬上面孔,“whatever,I was Harvard.只是少了张纸而已。”

  “你想让我当你的牵线木偶?”颜璟不禁瞪大了双眼。

  “那你愿意吗?”他不再嬉皮笑脸,严肃的问她。

  “你前面一再的问我要不要接这个案子,都是在试探我?”颜璟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心底暗笑。

  赵祈颂摇了摇头,“我不能随便找人,必须确认能信得过你。而且我是在提醒你,让你衡量最坏的结果能不能接受。”

  “whatever,”她学着他的样子,轻巧耸肩,“我只要纪泽远洗脱罪名,平平安安地出来。”

  

  

  (3)

  看守所门口,颜璟和怀远的法律顾问刘律师会和,一同进去见纪泽远。临走之前,赵承颂拉住她,低声嘱咐道:“按照整理好的提纲问清楚就行,不要着急。”

  颜璟看着他认证地点了点头,接着进了看守所的大门。

  赵承颂在美国丢了执照,没丢了手艺。事情千头万绪,若没有赵祈颂的帮忙,颜璟肯定已经手忙脚乱了还不知如何下手。她从未这么慌乱过。以前工作忙碌,只是让她身体劳累。而这一次,心累的成分占据了大多数。紧张紧迫的感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因为是第一次独立接大案,她心里也没有底。

  跟来的刘律师一直在怀远挂职,大多也就是在办公室里谈判,似乎也没接触过这类案子。办手续的时候,两个生都手有点手忙脚乱。折腾了一会儿,终于进到了会客室。

  会客室里用铁栏隔开,颜璟坐在椅子上,心里默念,要冷静、要沉着。

  铁栏另一边,铁门打开,穿着看守所背心的纪泽远被带进来了。颜璟不由自主的就站了起来,直愣愣的往他的身上看去。穿戴整齐干净,脸色如常,神色镇静,除了头发没了造型有些松散,和点点胡茬,他和在外面并无大的区别。

  她用目光仔仔细细地检查着他并无受到任何伤害。而他只在进来的一瞬间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便转而只盯着刘律师。

  “她怎么来了?”纪泽远瞪着刘律师问。

  “这个,颜律师是你的代表律师。”刘律师紧张起来。

  “谁定的?”他皱着眉头,目光很不悦。

  “关总和赵先生。”刘律师据实以告。

  “出去告诉他们,不用颜璟。”

  “纪泽远,”刚才只顾着看他,没回过神来,听他一张口就是拒她于千里之外,颜璟心里有火,却顾着这个环境,时间宝贵,不能发。

  

  炎夏的正午,天气很热,路边的知了叫得响亮。

  赵祈颂坐在开着冷气的车里,看见颜璟从大门口走过来,后面跟着的刘律师,一直擦着额头、脖子上的汗珠。

  他打开车门走出来,颜璟正好走到他跟前。

  “纪泽远不想见我,不愿意跟我谈。”颜璟面无表情地说,连目光也不愿意往赵祈颂那里去。

  “你先上车吧。”赵祈颂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他没有多说,绕过她去找刘律师。

  赵祈颂和刘律师在路边的树荫下聊了两句,颜璟坐在车里刚好能望见刘律师的脸,上面的表情很是为难。

  在会客室,纪泽远不愿意和她说话,她就留下刘律师,自己等在外面。他们之间交谈的内容,她还不知道。

  赵祈颂上车的时候,目光特别落到了颜璟脸上片刻。她还是从看守所里出来时一样,平静,也冷漠。

  颜璟自然察觉到了这个留意打量的眼神。刘律师必定已经把里面的状况跟赵祈颂汇报过了。

  “先吃饭吧。”赵祈颂发动了车子,说。

  颜璟并未作答。沉默,即使是片刻,也让车厢里的气氛变的压抑。

  等到行驶出了路口,颜璟突然开了口:“明天我还会继续来见他。”

  这次轮到赵祈颂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明天先看材料吧,你们都冷静一下。”

  颜璟觉得自己很冷静,她知道纪泽远一贯自我中心,阴晴不定,现在走了霉运,心情肯定很糟糕。但在这个节骨眼,跟她叫的什么劲。

  “赵总,基本的职业素养我还是有的。”颜璟明显还在气头上。

  赵祈颂心里也并不平静,“这种情况是很正常的,惹上了官司的人哪个还能心平气和。”

  “他在里面跟刘律师说什么了?”颜璟觉得继续纠结情绪问题,真显得素养不够了,于是她把话题转到了案子的实质内容上。

  “没有,他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赵祈颂的语气有些无奈。

  听他这样说,颜璟心里的那一点点愤怒的火苗也被浇灭了。她垂下眼帘,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

  “让刘律师去做问询,我给他打下手。”颜璟的态度明显软了下来。

  赵祈颂的脸色也一点不轻松,从在看守所门口开始他的眉头就没舒展过,“我再想想办法。”

  

  赵祈颂要去吃饭,颜璟不肯一起,她让他到事务所门口停车,自己上了楼回到办公室翻案卷。

  她在资料室里独自一人待到下午上班时间。想起手头上还有郑容交待的一点收尾工作,就回了自己的办公桌。

  吃完午饭的同事陆陆续续回来。高素和一群同事一起进了办公室,走到颜璟的办公桌,放下了一个小袋子。颜璟一直对着电脑工作,听到了声响知道有人到了她身边,这才抬起了头。

  “颜姐,这是楼下买的鱿鱼羹,赵总说你没吃午饭,让我给你带上来的。”

  一直处于紧张工作状态的颜璟看着高素一时抽离不了工作思维,呆滞了几秒才说:“谢谢你,高素。”

  “不客气。”高素转身刚要离开,突然想起了赵祈颂的嘱咐,“颜姐,赵总说下午有事不回事务所了,说怀远的案子明天再说。”

  颜璟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说完,她又转过身,继续对着电脑。等整理完了要上交给郑容的文档,已经将近下午三点了。

  颜璟发送完了邮件,端着已经冷了的鱿鱼羹起身去了茶水间。把鱿鱼羹放进微波炉,设定好了加热程序,她就走到另一边,打开了一扇小窗,靠在墙边望着视线所及之处此起彼伏的高楼出神。

  上午的事她已经尽量淡化,但剩下她独自一人的时候,那种挫败感还是涌了上来。下一步该怎么做,怀远地产该怎么攻克,纪泽远那边又该怎么处理,这些问题一下子涌入脑袋里,她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的时候也无法停止思考,真的像要爆炸似的。

  楼层高,风呼呼的从打开的窗缝里往里灌。冷风吹在身上,她没觉得冷,反而这样才让气息通畅起来。

  

  门口传来的脚步声划破了茶水间的安静。

  “你看见没有,中午高素帮颜璟带的午饭?”

  “看见了,怎么了?”

  “那是赵祈颂买好让高素送的,赵祈颂平常都不正眼瞧人的,这次还为颜璟特地买了午饭。”

  “我闻到了浓浓的八卦味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还用得着知道吗?他们俩肯定不一般啊”

  “颜璟平时不声不响,又有郑总提拔,又是赵总关心,不简单啊。”

  “哎,这里怎么这么冷啊。”

  洗完了杯子,正在倒茶水的两个女文员这时候才转过头,望见背后还有人,立刻噤了声。

  “原来窗子开着呀。”其中一个赶紧引开话题。

  “是啊,”另一个尴尬的应着,“这么冷,我们回办公室吧。”

  匆匆的脚步声之后,茶水间又恢复了安静。颜璟一直保持着靠墙的姿势,自始自终没有转过头来。她们说的话,她却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那些声音就如同这窗口的风,只在她耳边划过,片刻烟消云散。

  

  

  

  

  

   

   

让我的爱情没有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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