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泱焚祭 归虚完结版在线阅读

归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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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公叫弥泱焚祭的小说叫《归虚》,本小说的作者是浪沧君最新写的一本灵异类小说,内容主要讲述:归虚:生于虚无,归于虚无弥泱看向她诞生的地方,茫茫虚无,她和大道,始终是看客,无尽的消亡和重生,本与他们无关,一切因他们而起,宿命的悲剧,将由她来终结。彼端的大道沉默许久,缓缓开口:“弥泱,一切如你所愿。”溟洲大地逆天而生,位于天地大荒中,神族先天孕育,没有男女之别,人神共存,人和神有壁

《归虚》精彩内容

在无人能及的地方,缥缈的云烟中,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这片颇具来历的大地。

无论是人烟浩穣的沃野市镇,还是南北两地的草原丘壑,高入云端的山巅之上,深不见底的地谷之中,都可以看到大地上的同一片天空,传言古时的天空是碧蓝色,而今人能看到的只有一片灰白。

雪峰北侧玄水流过的地方,蜿蜒的古道上杂草丛生,若是百年前,古道上的枯木可漫过行人膝盖,这百年行路之人渐渐增多,马匹踩踏,车辆碾压之后,只剩下这些生命力顽强的杂草。

大地的沉寂被一阵驼铃声和马蹄声打破,行路人脸上挂满疲惫,正午的烈日下,马背上的人皆昏昏欲睡,汗水顺着脸颊滴到古道上,很快被蒸干,不见痕迹。一行三五十人,大部分身披铠甲,除了被围在中间的几人。

人群正中的女孩骑在一峰骆驼上,脸蛋通红,摇摆着手里的银铃,几个身着黑色劲装的青年跟在她身旁,小心看护着她。眼看就要走进沙洲道中,女孩示意队伍停下,她招手把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叫到跟前,让对方把人带回去。

领队的男子连连摇头,却被女孩掏出的一块令牌唬住,左右为难的男子在小姑娘的再三命令下,不得不带着人离去,看行头,这是些军人,他们定是奉命护送人群正中的女孩。

三五十人的军队离去后,古道上只剩小姑娘和几个劲装青年,小姑娘骑上从刚才离去的男子那里要来的马匹,带着身边的黑衣人,驾马扬鞭,在古道上飞奔,身后扬起大片尘埃。

一行人连赶百里地,进入一片金黄的沙地,此处被这片大地上的人族称为流沙洲,传闻流沙洲内有各种毒虫野兽出没,这本该是一个人迹罕至的禁地,却因此处盛产各种金银宝石,引得许多盗宝者前来。据说没有一个盗宝之人能活着走出流沙洲,沙漠中时常传来的悲鸣,便是那些盗宝者临死前的哀嚎。

死亡并没有挡住人们的步伐,贪图宝物的,梦想发财的,苦难所迫的,每一年都有许多人来到这里,等待他们的都是同一个结局,陈尸沙洲。

那些不怕死的人并非都是为了盗宝而来,有一部分人,只是出于对此地传闻的好奇,比如此刻带着随从走进沙洲小道的女孩。这条小道是昔日的盗宝者用双脚走出的道路,并非官府修建的驿道。

“这小姑娘是何来?竟然持有天钧的玄鸟令。”虚无缥缈中,淡漠的声音响起。

云烟散去,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那是一张好看的女子面容,身上却看不出女人的痕迹,她白皙的脸上几乎没有血色,墨色的眸子中也没有任何感情在流动,月白色的长袍随意地披在身上,幽蓝色的光影流入她体内。

“弥泱,你醒了。”苍老的声音响起,那个缥缈的空间内,再看不到第二个人影子,久久得不到回应,那个声音再次飘来:“那个小姑娘叫姝妤,是如今天钧的公主。”

公主乃是昔日天钧人对王族储君的称呼,自己究竟沉睡了多久,莫非人族易主,天钧产生了新的王族,崇拜王权天降的天钧人怎敢违背神谕?弥泱迅速看向下界,大地四方,南北两境依旧两国鼎立,四姓掌权的格局并未发生改变。

不听随从劝阻的姝妤在小道上策马狂奔,流沙洲近在眼前,她勒住马,准备掉转马头回去,这时候,一阵气若游丝的呼救声响起,“救......救命。”声音由远及近,随从们立刻从身后上前,分四个方向将她围住,握住腰间的刀柄,以应对不测。

一霎间,一个佝偻的身影从流沙洲内踉跄而出,衣衫褴褛,满脸血污的男子在一众人跟前跌倒,向他们伸出手,他的手上伤痕累累,黑色的血液已经凝固,手臂上的肉硬生生被撕扯掉一大块,白骨隐约可见,来人张着嘴巴大口出气,嘴唇干裂,毫无血色。

姝妤立刻让随从拿出随身携带的水壶,把里面的清水喂给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可怜人,待来人恢复了些许,她走到跟前查看伤口,一看,惊讶地发现,面前这人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已呈现黑色,血液不断外涌,脉搏微弱的几乎快探不到,看这形势,八成是在流沙洲中被毒虫袭击,若想救此人,除非巫神出手。

“快......快走。”就要断气的男子忽然卯足了劲,抓住小姑娘的衣袖大喊,嘶哑的声音从他喉咙里蹦出,已然消耗了他大部分力气,姝妤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一跳,她立马握住男子的手,那双手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你说什么?”她大声问男子。

“鬼!”冰冷的手从姝妤手里滑落,重重砸在地上,空间仿佛彻底凝固了,男子咽气前吐出的最后一个字,现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小姑娘颤抖着让随从把死去之人埋葬,在古老的传说里,溟洲大地上曾有鬼魂在夜间出没,可自打她出生以来,从未有人见过这些骇人的灵物,传闻中的鬼尚且令人害怕,更莫说白日里出现在面前的鬼。

几个随从手忙脚乱,胡乱把死去的男子埋在小道边临时挖出来的坑里,姝妤顾不得给死者行礼,跃上马背,轻夹马腹。马儿停在原地,躁动不安的卷着前蹄,发出嘶嘶的声音,马背上的女孩大骇,扭头看几个随从,他们也面临着一样的问题。

日光忽地暗了下去,狂风骤起,掀起飞沙走石,为防止意外摔伤,所有人立刻下马,聚在一起,随从拔出腰刀挡在面前,风沙吹得人睁不开眼,众人只好蹲下身去,紧贴地面。

一阵狂风之后,地面恢复平静,姝妤慢慢睁开眼,才看到一条缝,她就为刚才的决定后悔,日光完全消失,一团团黑雾把他们裹挟其中,不大的空隙让她还能判断自己依然待在原地,马儿早已不见踪影。那一团团黑雾如同一群张牙舞爪的妖兽向他们袭来,似乎要将他们吞噬殆尽,几个随从握住刀柄的手在不停颤抖你,即便如此,他们依然死死护住中心的姑娘。

姝妤把心一横,使出飞镖,攻向黑雾最浓密的地方,飞镖直线飞出,没入黑雾中,刺耳难听的讥笑声从黑雾中传来,那是对小姑娘不自量力的嘲笑。黑雾越来越近,姝妤闭上眼,她看到刚才那人的结局,只希望眼前这些怪物给自己来个痛快。

就在黑雾快要将他们吞噬的时候,这群怪物突然转向飞向另一方,惊魂未定的小姑娘连忙看过去。在离他们不远处,流沙洲上方的半空中,站着个一身黑色长袍,以黑色面罩遮面的男子,他挥动手里的鞭子,向黑雾放出金色的光,金光触及,黑雾立刻溃散,极少数逃脱的黑雾冲向男子,男子轻轻一抬手,即刻化作烟雾。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天地又恢复了本来的样子,阳光依然耀眼,马儿停在原地等候主人。

男子轻轻跃下,停在不远处,示意一行人跟上,姝妤不敢开口,紧紧跟在男子身后,出了小道,男子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向雪峰方向走去,与其说走,不如说是御风而行。

日渐西垂,雪峰近在眼前,只要通过栈道,就到达天钧境内。

姝妤让随从停下,歪头看着前面的男子,陷入沉思,这人好像知道自己要去哪儿,难道他与自己同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流沙洲中,还碰巧遇到自己?看他法术那么厉害,应该不会伤害自己,否则当初何必救自己呢?

男子运起法术向雪峰上走去,姝妤跟了上去,她冲着男子大喊:“谢谢你救了我,我叫姝妤,你叫什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垠渊,我来找人。”在栈道最高处,男子的声音飘到姝妤耳朵里,声音极轻,却格外清晰。

这是给自己的回答吗?垠渊,好古老的名字。落日的余晖洒在雪峰上,前面的男子仿似被镀上一层圣光,宛若神祇一般。

“此刻是下界何年,垠渊为何提前醒来?”缥缈中,弥泱扭头望向彼端,似乎那里藏着一个她极为熟悉的人。

“王历三万年整。”还是那个苍老的声音。

“我为何此时醒来,明明不到五千年,下界怨灵为何作祟?这三千年,你是如何守护的大地?”弥泱的语气极为淡漠,却带着几分不可思议和愠怒,“焚祭回来了吗?”沉默片刻,她再次看向彼端,这一次,并没有任何声音响起。

下了雪峰,前行十几里,到达天钧边境小镇临水城,临水城是这千年才兴起的小镇,城如其名,临玄水而立,路过临水城的,多半是前往西边和北荒的商人,在此地歇脚,储备些路上的干粮。临水城不同于天钧其他城镇,此处不设官军,亦无城主,究其原委,大致是地方偏远再加之人流复杂,不便管理。建城之初,尚有四处流民相斗,时日久了倒也自称准则,各自相安无事。

临水城有酒楼唤作醉仙居,是城中最高的地方,姝妤和随从在此住下,安顿好之后,她才发现,那个自己跟了一路的垠渊,竟然不知何时早已没了影儿。罢了罢了,随他去吧,那么厉害一人物,断然不愿为自己所累。

姝妤推开窗,一弯明月悬于半空,那个预言,就要成真了吗?天钧史册中记载,三千年前,神弃众生,天地齐震,日月失色,昧谷尽燃,溟洲大地,再无宁日。当时有卜者云:日月显辉,神祇将归。百年前,日月再次出现于溟洲上空,直至近日,日月之光愈发耀眼,四姓内长者皆言,曾经抛弃他们的神明,就要回来了。

月光之下,垠渊坐于屋顶之上,他凝视着墨色的天幕,转动手掌,一壶酒出现在他右手中,举起酒壶,对着苍茫的夜,仰起头,把一壶酒尽吞入腹中。再次翻动手掌,一缕月白色的光在空中凝结,落于他掌中,月光即将消散时凝聚成人影,停留在他眼前,小心朝人影伸出手,手指微颤,小心翼翼想触碰那一抹微光,在指尖碰到光的那一刻,除却月光,只有漫漫黑夜。

簌簌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垠渊皱起眉头,他不愿有人打扰他此刻的清静,轻挥衣袖,瓦片破碎的声音夹杂着女孩的惊呼声传来。闻身回头,明眸皓齿的女孩满脸惊恐地瞪着他,双手死死抓住屋檐,他向姝妤发出一道白色的光,一收手,惊魂未定的女孩结结实实趴在屋顶上。

“大半夜不睡觉,倒是上房掀瓦,好一个公主做派。”面对狼狈的姝妤,他不忘戏谑一番。

姝妤爬起来,坐在离垠渊不远处,揉着手臂说:“我这不是看到你在这儿,所以就想着上来瞧瞧。”

“你为什么在这儿?”看垠渊不答话,也没有赶自己走的意思,姝妤继续问道。

半晌过去,除了夜的宁静,和自己的呼吸声,姝妤再没听到别的声音,被冷落的小姑娘兴致缺缺,拉起衣裳上的束带随意把玩。夜了,凉风起,灌进脖子里凉飕飕的,衣衫单薄的女孩一哆嗦,起身,朝左边屋顶走去,只有从那儿,才能下去,为了保持平衡,她打开双臂,随着身体的晃动,腕上的银铃响起,在月光下发出幽蓝色的光。

原本仿佛与黑夜同化的垠渊缓缓吐出两个字“站住”,冷冽的目光逼视着姝妤,周身散发出令人恐惧的寒气。

姝妤被震慑住了,呆在原地不敢动弹,垠渊闪身来到她跟前,狠狠握住她的手腕,举到眼前,力道之大,让她吃痛,她大喊着:“死垠渊,你疯了。”冷冰冰的男子不理会她的挣扎,盯着她手腕上的银铃,一字一顿问道:“哪来的?”

“我从小带身上的。”小姑娘朝他吼道。

“你和弥泱什么关系?”他继续问,比起刚才的冷冽,他此时的语气里带了些焦急和期盼,他迫切想知道答案。

“什么弥泱不弥泱,我不认识。”姝妤撅起小嘴,红了眼眶,自打记事开始,身边的人都对她百般呵护,连云都禁地穹霄宫她都能出入自如,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垠渊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激动,将手一松,姝妤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他将手举过她头顶,微光浮动,顷刻,他收了手,向小姑娘躬身致歉:“公主,垠渊失礼。”

小姑娘哪经得起他这样一呼三斥再赔礼,后退两步带着哭腔说:“我回去休息了。”

“等等。”垠渊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

姝妤脑袋嗡嗡作响,这怪人又要做甚,只见那垠渊走到跟前,拉起她的手臂,自上而下拂过,小姑娘只觉得原本因磕碰而疼痛的手臂刹那间痛意全无,血红的痕迹也消失无影。

“你是神仙吗?竟然这么厉害。”姝妤大为惊叹,自小长在世家,见过无数术法师,修道者,眼前这位,莫说常人,即便是天钧四姓,怕也望尘莫及。

“你是从少阳来的吗?我听说那儿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小姑娘的话匣子再次打开,喋喋不休念叨着。

垠渊颇为头疼,真恨不得下个封口诀,管住这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他朝姝妤轻轻一推,旋即跟着跃下,两人稳稳当当落在地上。女孩朗声而笑,虽说搅扰夜的静谧,却也平添几分活力,他不禁嘴角上扬,果然是小姑娘,情绪变换如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一只脚踏入屋内,姝妤问出困惑半日的问题:“那些黑雾是什么?”

“怨灵。”沉吟半晌,垠渊薄唇微张,月光勾勒出半张面具之下清晰的轮廓。

“怨灵?”姝妤睁圆本就不小的眼睛,她从未听过,这是和鬼一般的灵吗?

夜风拂起垠渊的黑色长袍,扬在身后猎猎作响,复杂的情绪充斥着他漆黑的眼眸,金光在他眸子中蓦地一闪,周身金色灵光浮动,他屏息凝神,似乎在感应着什么,地面微微震动,细碎的蓝光在金光的照耀下浮现在半空中。姝妤被这一幕惊呆,愣在原地微张着嘴,强烈的光刺得她睁不开眼,此处异动,周围竟无人察觉。

“你在做什么?”姝妤终是忍不住发问,“你不怕惊动全城吗?”

“有结界。”垠渊收起灵力,跃之半空眺望云都的方向。

只见一道幽蓝色的光从云都城内拔地而起,直冲云霄,明月亦为之失色,溟洲大地,被这束光照得仿若白昼,少顷,幽蓝的光消失,大地归于平静,隐约间,似有划破夜空的啼鸣从东方传来。

垠渊欣喜异常,颤抖着说出那个等了许久的名字“弥泱”,只在须臾,他化作一道光,隐于天际。

“欸......”姝妤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小院里,思忖着云都究竟发生了什么。

浩瀚的夜空里,似是亮起点点星光,玄光在柏山丘上凝成玄鸟的影像,干泽内闪烁起的白光将其带到云都城,在穹霄宫上空盘旋。

“垠渊对你可真是一往情深,不过那个小姑娘身上怎么会有你的气息?”虚无中的女子俯瞰着大地上的这一幕,苍老的声音缓缓问道。

弥泱一挥衣袖,洒下一道幽蓝色神光,垠渊不过是一厢情愿,至于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身上的确有些秘密,待自己回去之后,定要好好查上一查。

“那他当日为何如此对我?”良久,她问起当日之事,所指之人自是垠渊,似是在讽刺那一句一往情深。

彼端的沉默便是给她的回答,她似是嘲笑又似自嘲地望向那片茫茫云烟,天地间怎会有大道不知之事,若是不言,便是相瞒,然而又能瞒住自己多久呢?真相终有大白于天下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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