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掌门！”
苏灵心神俱裂，抖着嗓子连忙推开了他的手，缩着脖子往被子里钻了钻。
萧回舟这才回过神，暗哑着嗓子替她擦去唇畔的莹润，“……抱歉，刚才我……”
解释什么呢，他本就对他有所企图，只是先前他还压抑得住，如今食髓知味，再也放不开了。
他……一定觉得他很恶心吧？
唇瓣上火辣辣的痛提醒着苏灵刚刚发生了什么，可她脑子昏昏沉沉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好在她偷偷检查了下自己的衣着，还算整齐，胸口的伤痕似乎也全都痊愈了。
苏灵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掌门应该没有发现她是女儿身……
“多、多谢掌门……赐药。”
苏灵有些难以承受他的目光，暗暗低下头。
明明自己没做错什么，苏灵却不知为何，莫名有些心虚，只能回味着嘴里的药香，硬着头皮憋出了一句。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并不敢提及刚刚醒来时掌门对她做的事。
她怕，怕他要开口说出什么难以收场的话来。
她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萧回舟的眼睛，他的面容如同月光下激流暗涌的泉水，眸光幽深，也刻意地避开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你除了向本尊道谢，就不想说些别的什么？”
想到刚刚在竹林之间，连向松望向苏华镜那担忧的眼神，萧回舟心头就有些发堵。
他这弟子，分明早就同自己答应好了的，不会再同连向松一同下山，转头，却又食言了。
若不是他有心为苏灵暗加了保护咒，立刻感知到了她有危险，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苏灵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弟子、弟子……”
她不明所以，却觉得自己似乎在萧回舟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委屈。
委屈？
掌门怎么可能会觉得委屈？
她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只觉得定是自己看错猜错了。
掌门遗世独立，宛若那高岭之花，又怎么可能有这种世俗的情感。
萧回舟未等到她的回答，心一点点沉入冰冷湖底，冷哼一声，便消失的无踪。
“掌门！”
苏灵下意识地呼唤，可面前再无一人，她的心中，也不知为何变得空落落的。
她垂头丧气地回到清风堂，便发现师父岳清风正与师兄们谈论着虎妖被收服之事。
苏灵听着众人的交口称赞，想了想，觉得还是得告诉自己师父实情，便道：“师父，弟子和师兄功力尚浅，并未击败虎妖。真正收服虎妖的，是掌门师尊。”
“掌门？”
岳清风眼中满是惊讶，随即又多了分了然。
他这徒儿不谙世事，傻里傻气的很。
他却是早就看出了些端倪，掌门对他的这个弟子苏华镜，是有些不同寻常的偏爱。
“是啊，掌门怎么会恰巧在山下呢？”
岳清风试探性的说了句，却看着自己的傻徒弟还是一副呆愣愣，完全弄不懂的模样。
他不由“啧”了声，弹了下苏灵的脑门，“掌门那哪里是恰巧，是专程去救你的。”
救我？
苏灵捂着脑袋，只觉得受宠若惊，迟疑道：“那，弟子得救，掌门又为何会不开心？”
师父瞪了她一眼：“为师哪里知道，你不如自己去问问掌门！”
“不不不，弟子不敢。”
唯恐师父心情不佳，又弹她一个脑瓜崩，苏灵脚底抹油，一溜烟便跑了。
可是直到深夜，她依旧在回想着掌门那神色莫名的眼光。
难道，是因为那件事？
灵机一动间，苏灵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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