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新月谢玉 麻辣娘子俏郎君完结版在线阅读

麻辣娘子俏郎君

更新时间:

主人公叫阮新月谢玉的小说叫《麻辣娘子俏郎君》,本小说的作者是葵子小姐最新写的一本重生类小说,内容主要讲述:重生之后的阮新月如同获得了新的灵魂般,骨子里的那叛逆和倔强重新回来,这一世她发誓要在这世家门阀为尊的世界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来。谢玉,作为顶级世家的下一任家主,虽才学胆识远超过同龄人,但却志在天下,一心想着为家国分忧。

《麻辣娘子俏郎君》精彩内容

“女郎,郎君唤你过去。”丫鬟过来通报,微躬着身,很是恭敬的样子。

“知道了。”阮新月正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愣愣发呆。

她重生已经月余,但每每对镜自揽时,仍没有真实感。

她本是阮家旁支的一位小小庶女,对家族最大的用处,便是送去联姻,以巩固家族势力。

可是,她却天生反骨,不愿接受家族安排,甚至不惜自甘堕落,整日作男子装扮,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扑在她去世的阿娘留给她的胭脂铺里,一心经营商事。

要知道,在大兴朝,人人以诗书为尊,尚清谈玄学,视钱帛如粪土。哪怕是天下首富喻黄,世人谈起他,无论心中如何艳羡其财富,明面上也要先啐一口唾沫,以示“不与其同流合污”之志。

商为末事,世家子弟但凡爱惜羽毛者,绝不会沾染半分,免得为铜臭之气所污。

更遑论,阮新月身为女子,还是世家女。

尽管,她只是个二流世家一个偏远支族的庶女。

但凡占了世家二字,那数百年来代代传承的繁枝缛节,便如藤条枝蔓般,紧紧缠绕,谁也不能轻易摆脱。

大兴朝建朝艰难,北有秦朝和胡族虎视眈眈,南有海寇屡屡来犯。

正是在这样的外忧内患中,百姓愈加团结自强,民风开化,女子也能和男子般出门做事,有拔尖者甚至为官任将,颇出了几位风云人物。

只是,那样的人,哪个不是顶级世家出身,背后有深厚的家族势力支撑。

普通人家的女儿,依然被教导着,要温婉居家、贤淑可人,方能得到媒人一句称赞,有机会尚得好人家。

而阮家所在的宛城,离上京有百里之遥,风气最是古板。

故此,阮新月出身世家,却为了三两个臭铜钱,自降身价,亲自出入店铺,抛头露面,经营商事,如此行径,正如粪土污墙,臭名远扬了。

“粗鄙无状,低劣不堪,是为下品!”这是本地族老对她的评价。

在这个以品议为尊的时代,这十几个字几乎就是断了她的前程,甚至,还连带着她父亲的前程。为此事,她还挨了好一顿打,强制禁足,原本贴身伺候的丫鬟也被发卖。

阮父听了阮母的建议,决意要给她找个人家定下来,过几年及笄了,便嫁过去,安安稳稳过日子,如此,对谁都好。

偏偏此时,在外面曾见过阮新月一面的陈家嫡子,一位在宛城以纨绔荒淫著称的二世祖,上得门来嚷着要见她,言之凿凿愿聘为良妾。

阮家虽比不上四大世家,好歹也是有些底蕴,更遑论出了个阮希那样的当世名士,连带着皇室和四大家族都对他们家族另眼相待,据说,年前,远在上京的本家还得到官家送来的节礼。

在这个阶级分明的时代,世家大族的女儿,只会嫁给地位相当的世家大族,断没有外嫁的可能。

可是,她是阮新月,一个叛逆无状、带累家族的逆女。眼见着无论如何不可能攀上其他世家门第,还不如将她低嫁,换些实在的利益。

陈家虽然不是世家,但也几代为官,手底下还掌管着东市人口买卖并娼妓庄子,豢养了凶神恶煞的打手,很有些底蕴,在宛城也是一方不容小觑的势力。

舍弃一个不听话的小小庶女,便能得到实实在在的权势利益。

阮父思忖片刻,便爽快地答应了。

阮新月不肯,闹了几天,绝食嗑头,甚至试图拿去世阿娘的一点情分来打动父亲,阮父却始终闭门不出,连一面都不愿意见她。

而阮母,一直将阮新月视作眼中钉,此情此景,她正乐见其成,毫不容情地命人将她关在房间,严加看守。

“为什么?家家,我也是您的女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昏暗的房间里,阮新月匍匐在地,仰着小脸,无助地望着阮母。

“为什么?家家当然是为了你好啊,月儿!”

阮母居高临下,漠然地看着她,那神情,似冷漠似憎恨似怜悯,总之,是她过去十几年没有见过的复杂。

“不,家家,那就是个纨绔子弟,他家已有十几房姬妾,女儿断断不要嫁给这样的人,那是给家族蒙羞啊!”

“给家族蒙羞?月儿,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真正令家族蒙羞的,不是别人,正是月儿你自己啊!如今因为你,连你父亲到手的差事,都被桓家抢了去,你倒还有脸来问为什么!”

“不,不是这样的,我要去问阿耶,阿耶不会这么对我的!”阮新月想起自来慈爱的父亲。

“你死心吧,你父亲不会见你的。昨儿,陈家已经过来交换了庚帖,陈令能已经答应帮你父亲斡旋,就算是桓家,也不敢彻底得罪这穷凶极恶的地头蛇。”

“不!家家,我求您,不要嫁,不要做妾!”

“妾?妾有什么不好?你亲生的娘不是最喜欢做妾么?你身为她的女儿,自然应该喜欢做妾才是,难道不是么?”

阮新月错愕抬头,却只见阮母冷冷地盯着她。阮新月想起小时候在后花园见过的毒蛇,吐着信子的时候,也是这般阴冷。

可是,不应该啊!阿娘还在时,家家明明对她很是亲和,每日留她吃茶谈心,还把最心爱的碧玉玲珑簪送给了她……

家家对自己也很好,不论她做什么,家家都由着她。阿娘去世后,她舍不得阿娘,想去经营胭脂坊,也是家家允许的,否则,她一个庶女,只怕连家门都出不去!

家家一定是对她太失望了,才迁怒阿娘的。对,就是这样。直到此时,阮新月还抱着一线希望。

“家家!月儿求您!以后,我什么都听您的,只求您不要将我嫁出去。家家,您想想,如果今天是荞儿遇到此事……”

“荞儿?哼,她和你,始终是不同的。”

阮母听到阮新荞,似是听到什么笑话,冷哼出声。

那***裸的讽刺和嘲弄,似一把利剑扎入阮新月的心口。

是了,她和阮新荞是不同的。

阮新荞是家家的亲生女儿,是尊贵的嫡女,是要和世家子联姻的,是家族的骄傲和希望。

而她阮新月,不过是一个外室生的庶女,是一个没了娘亲的孤女,是给家族蒙羞的逆女。

她怎么配父亲和母亲多为她考虑一些呢?

她不配啊!

阮新月眼里的光渐渐暗了下去,她慢慢地俯下身去,任由眼泪一滴一滴地洒在地上。

阮母最后看了她一眼,缓缓地走了出去,头也没回。

夜深了,阮新月正蜷缩一团,绝望地等待着天亮,和那未知的命运。

她想阿娘了!

想阿娘温暖的怀抱,想阿娘身上香香的味道。

如果阿娘在,她一定会想办法救自己的。

“月儿,我的月儿,是这大兴朝最美丽的女郎,长大了一定能尚个如意郎君,再不必像阿娘这样寄人篱下,你说好不好?”

“好!”小小的新月似懂非懂,只知道阿娘说的肯定是对的,阿娘说好肯定是最好的。

“喂!月儿在吗!”

一道小小的身影悄悄开了门进来,找到了角落里的阮新月,轻轻喊她。

阮新月泪眼朦胧,见着来人,万分委屈地喊了一声:“姊姊……”

“别哭,姊姊是来救你的。我偷了我阿娘的钥匙,你快走吧!我听阿娘说,明儿天一亮,就要一抬轿子,将你悄悄送到陈家去。对外,就宣传你重病身亡了,免得……”

“免得给家族蒙羞……”

阮新月的泪早已流干。

她知道,此刻起,她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没有家了!

“月儿,你别急,我已给你备了辆马车,交代车夫送你出城。离开宛城,天大地大,想去哪里都可以,再也不要回来了,知道吗?”

“姊姊,我走了,那你怎么办?”阮新月没想到,最后居然是平时总是跟她不对付的阮新荞,还能来救她,给她一线生机。

“没事,阿娘最是疼我,她最多骂我几句。你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阮新月就这样匆匆忙忙地在茫茫夜色中,穿过矮小的后门,上了一辆黑篷小马车。

谁料人算不如天算,马车刚绕出去几道巷,却突遭袭击,阮新月在不省人事中,在无人知晓处,香消玉殒。

她在冥冥中,见到了另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只是,那人衣着奇特暴露,肩膀手臂***在外,脸上的妆容明媚鲜艳。

这也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这张脸,可以娇艳美丽至此!

她说,她也姓阮,叫明月。

“死于非命,不得善终,你甘心吗?”阮明月问她。

“不甘心!”阮新月想到自己短短十几年的人生,竟是人情冷暖看尽,落得个孤苦伶仃死于非命的下场。凭什么?她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他人之事,凭什么要遭此厄难,而那些利益熏心、手段肮脏的人,却能享福终老?她不甘!

“我也不甘心。我在另一个世界,曾是集团总裁,手下员工数以万计,但一朝误信小人,客死异乡。幸好,我之前秘密研究的灵魂系统还在,所以你才能看见我。

现在,我愿意把我的所有记忆和毕生的从商经验转授于你,希望你能够在属于你的时代,实现自己的理想,也算是帮我减轻遗憾。

必要时候,系统还会给你提供帮助,我这个时代拥有的许多知识和工具,足够你应对所有难关。

只是,这条路很难走,我希望你无论如何不要放弃,更不要轻信他人。上位者,注定孤独,你若是太贪心,只怕会重蹈我的覆辙,切记!”

下一刻,一份新鲜的不属于她的记忆和知识一窝蜂地挤进她的脑袋。

细细品来,阮新月才知道自己之前的眼界是多么狭窄可笑,自己所处的时代,在历史的长河中也不过沧海一粟,令人唏嘘。

阮新月苏醒过来后,已经躺在自家床上。

令她疑惑的是,家人对她之前逃婚的事只字不提,还一改对她鄙夷放肆的态度,反而上上下下对她颇为恭敬,连阿耶都没有责骂她,只让她好好休息,一切诸事不提。

甚至,父亲和家家对她的态度也如往常一般无二,仿佛从未要将她一抬小轿送与人家当妾;家家那些伤人的话从未说出口,姊姊也仿佛从未帮助她出逃,而她,也没有死过一回一样。

卧床月余,阮新月每日好吃好喝养着身体,身边照顾的丫鬟一问三不知。她内心疑窦横生,却只能按捺下来,静观其变。

今天,阿耶终于派人来传她,不知,能否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这样想着,阮新月坐不住了,喊住了还在帮她挽头发的丫鬟。

“可以了,就这样罢!”

阮新月匆匆步入大厅,对着堂上端坐的中年男子喊了一声:“阿耶。”

阮父又端茶抿了一口,这才抬眼看她。

此刻,阮新月乌发及腰,只松松地在后面系了一条鲜红的发带,身着宽袖襦裙,纤腰一握,脚上松松地汲着高底木屐。

从外表来看,她容貌艳丽,打扮颇为风流,符合时下的审美,也难怪招人惦记。

想起那人的交代,阮父心中一时喜一时忧,愣神了半刻硬是没开口。

喜的是,原本以为无用的弃女,却为他这一支带来泼天富贵的转机。

忧的是,阮新月个性要强,只怕仍记恨自己,不好控制。

“阿耶唤我来,可是有事吩咐?”阮新月内心奇怪,面上却不动声色。

“嗯,今日起,你可继续回店铺经营,陈家的亲事,也作罢了。”阮父说完,又交代了一句:“但若你再生是非,我一样要按家规罚你,你可服气?”

“是,阿耶,女儿谢过阿耶大恩!”

不论如何,能继续出门经营胭脂坊,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好事!阮新月忍不住喜上眉梢,两颗眼珠子神采流转,姝色比平日更胜一筹。

这样的容貌和身世,只怕一生注定难以平静。阮父暗叹一口气,转过身去,不再搭理。

“阿耶,不可!”厅外气急的反对声传来,一位年约十四的女郎提着裙摆匆匆而来。

只见她身着白底芙蓉花交领襦裙,妆容细致,头上梳着多环髻,插着数根打眼的金钗。

因她走得急,钗环叮当作响,后面跟随的丫头婆子神色焦急地在后面追,场面十分热闹。

是阮新荞。

“胡闹!你来做什么?此事与你无关!”阮父皱着眉头呵斥。

“阿耶!你忘了,因为她非要出去行商,我们家受了多少流言蜚语!女儿马上就要及笄,您如今放任她出去,只怕连女儿的婚事都要受到牵连,阿耶,你不能如此偏心啊!”

阮新荞言之切切,说罢忍不住瞪了阮新月一眼,嫌恶之色毫不遮掩。

那晚温情脉脉,言之切切,要搭救她脱离苦孩的阮新荞,仿佛从未存在过。

阮新月却感念她的援手,不愿与她争执,便无辜地看着她,甚至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阿耶!你别忘了,哥哥上月刚去了府军服役,若家族名声有失,只怕会影响他的前程啊!”阮新荞咬了咬牙,拿出了杀手锏。

阮家这支只有阮超一个嫡子,他的前程就是家族的前程,自然是顶顶紧要的。

只是,他今日如此隐忍,又何尝不是为了儿子的前程呢?阮父闭了闭眼,握紧手中那枚小小令牌,再睁眼时已是眼神清明,再无动摇。

“还愣着干什么?再晚一刻便不许出门了!”

这是在催促阮新月了。

“阿耶,女儿还有一事请您示下。自阿莲被发卖,我身边没有得力的丫鬟可使。如今院里均是家家的人,家家体恤女儿,女儿却不能没有分寸。我想自去选个新的……”

“依你,自便吧。”阮父摆摆手。

阮新月屈膝行了一礼,乐呵呵地告退了。

“郎君,这月娘子果然貌美,我观之,就连皇室女,不,各世家女加起来,也没有能与之匹敌的。真是如皎皎明月,光华自显。郎君好眼力!”

大厅外,阮家屋檐树荫遮掩处,出现了两道身影。

看衣着打扮,应该是某位郎君带着他的小厮。

郎君大半个身子隐在阴影处,隐约可见他身着素纹玄衣,窄袖束腰,衣袍却长及脚踝,越发显得长身玉立,姿仪不凡。

郎君脚下,仔细垫着一方白色锦帕,竟是脚底不染一尘。

这分明是大兴朝顶级世家子弟的做派,极尽奢靡,令人咋舌。

那小厮从阮新月出现时,就开始碎碎念。

郎君不堪其扰,凉凉地觑了他一眼,小厮赶忙捂住了嘴。

隔了一会儿,小厮又故态复萌:

“郎君,你想娶她做夫人吗?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家主不可能会同意。领回去给您当暖床丫头,倒是正合适。虽然她很美,但是郎君你也是当朝第一美男子,芝兰玉树,无人能比……”

“谢随安!你再聒噪,就将你发配到大伯的军营里,为国捐躯去吧!”郎君终于忍耐不住,冷冷呵斥。

小厮果然闭了嘴。

但郎君的目光,却忍不住追随阮新月而去,心里想着那夜,他出门会见友人,碰巧遇见劫匪伤人,一时意气出手相助,却不曾想是个容貌姝丽的女子。

她额头遭到重击,被他救下时已气息全无,随行医者断言有死无生。

他正慨叹红颜薄命,却听她于梦中大喊一声:“我不甘心!”眼角落泪,又活了过来。

谢玉一时好奇心起,便着人打听了她的来历,对她的叛逆和恶名颇为惊奇。

鬼使神差之下,他命随安携令牌将人送回家,还与阮父交代一番,让其断不可阻挠她从商事,日后,他自有安排。

见鬼的安排!他只不过是想看看,在这乱世中,一弱小女子,到底能挣扎到何等程度罢了!

毕竟他出门游历至今,所见人所遇事,无不陈词滥调,乏味得紧,也就这桩事,稍稍有点趣味。

“走吧!”谢玉见事已了,便将之抛去一边。

日头正暖,清风徐来,正是饮酒放歌的好时分,岂能辜负?

查看全文

猜你喜欢

热门小说榜

本站所收录所有小说作品、小说评论、用户上传内容或图片等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

如有内容侵犯您的合法权益,请及时与我们联系,我们将第一时间安排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