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太阳懒洋洋挂在半山腰,山脚下的草帽村像似酿在了葡萄酒里,空气都被染成了紫红色。
狭长的村路上有几个扛着锄头归家的农家汉子,安静的篱笆院儿里冒出袅袅炊烟。
偶有微风拂过,将路旁的蒲公英吹散,不知道哪一瓣落在院子里小奶狗的鼻头上,让它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而后,这奶狗便“汪汪”地追着蒲公英在院子里撒欢地跑来跑去,叫声惊醒了屋子里躺着的娇人儿。
白芊芊迷迷糊糊听见小狗的叫声,嘟囔了一句:“狗子,别吵!”之后便还想要翻身睡去,可觉着脖子痒痒的有些冰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脖颈间游移。
她以为是狗子在添她,便抬起手想要将狗子扒拉开,可,这触感明显不对呀,狗子怎么没毛儿呢?
白芊芊猛地睁开眼睛,一张男子俊美的脸就映入了她的眸子。
剑眉星目,鼻若悬胆,长的过分的睫毛一扇一扇,每眨一下都相似刷在了人的心尖上。
此时,男人正用他那修长的手指触碰着她的脖子,白芊芊猛地抓住了男人的手掌,另一只手抓起身上的被子下意识掩住了自己的身子,瞪着男人的表情像是一头凶猛的小豹子。
“臭流氓,你干啥!”
话一出口,白芊芊的头突然痛得相似要裂开一般,然后一些零碎的记忆排山倒海地涌进了她的脑海里。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又环视了一下这极具乡土气息的老旧土屋,握着男人手掌的手忍不住用力揉搓了几下。
男人手上的老茧划得她手指有些痛,可她还是没办法接受现实,又用力捏了几下。
男人轻轻蹙了蹙眉,看着白芊芊从一个小凶兽突然变成了一只受了惊的小鹿,忍不住调侃道:
“娘子既然对为夫这般热情,怎地还想不开要上吊自尽?”
“娘子?自尽!?”白芊芊的脸颊抽了抽,这才松开了男人的手,结合着自己的记忆,她终于发现她居然穿书了!
穿书不可怕,可怕的是她并没有看过这本书!
关于这本书她所知道的内容都是听她那书虫闺蜜讲的,所以对书里的故事只是一知半解。
前两日她还在安慰为惨死的大反派哭得稀里哗啦的闺蜜,说反派就该有反派的下场,不该三观跟着五官跑!
可没想到她竟在熬夜加班时猝死,穿来了这本书里。
最最要命的是白芊芊发现自己竟然穿越成了书中大反派景荣的恶毒发妻白氏!
闺蜜说,大楚朝第一奸佞景荣之所以会在变态的路上越走越远,他的结发妻子白氏绝对功不可没。
这恶毒女人在景荣贫困时弄哑了景荣的小妹,害死了景荣的侄子,给景荣戴了不知道多少顶绿帽子。
最后偷了景荣给弟弟治病的钱财与人跑了,可以说害的景荣家破人亡。
白芊芊记得闺蜜与她说过白氏的下场,几乎没办法用一个惨字来形容。
好像是被人装在坛子里做成了人彘,双眸被刺瞎,舌头也被减了一半去,就这样不人不鬼的活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杰作不用想也知道是白氏的相公景荣干的,想到这儿,白芊芊觉着自己后背发凉。
她僵硬的扭过脸看着面前的男人,后牙槽都有些在抖,白皙的鼻尖都吓红了。
不管她平时再多处变不惊,遇见这样的事儿也难免会不知所措。
血色的夕阳打在景荣的背上让他看上去像似镀了一层佛光,他似乎看出了白芊芊的异样,眯了眯如寒潭般深邃的眸子,问道:
“你是冷,还是在害怕?”
书中的景荣虽是农户出身,却样貌出众,尤其一双眼睛格外迷人,如今见了真人,白芊芊也忍不住感叹一下这张足以带歪任何人三观的脸。
他的嗓音低沉而柔和,配上白皙干净的面孔,很难让人与书里那冷血魔头联系在一起,可他再好看也掩盖不了他是大反派的事实呀!
白芊芊不敢让景荣瞧出自己的心思,好家伙,好好的一个人换了芯子,这要是被人发现了还不把她当妖怪给烧了!
她费力地从嗓子里挤出了一个“冷”字,声音小的犹如蚊蝇。
景荣看着缩成一团的白芊芊,抬起修长的手掌就朝白芊芊的脸上罩来。
白芊芊想躲,却被景荣扣住了后脑勺,然后一只手就落在了她的脑门上,顺带着将她的眼睛鼻子都遮住了。
当景荣的手触碰到白芊芊的脑门儿时,白芊芊的脸不由得红了,这男人手心的温度竟让她觉得很舒服。
景荣发现白芊芊虽然没有发烧,但却出了一脑门的冷汗,他轻蹙了一下眉头,随即从一旁雕着五蝠图的破旧炕琴里找出了一件洗得发白的棉衣,压在了白芊芊的被子上面。
他眸子里虽然没什么温度,但每一件事做得都十分细致,这让白芊芊有些恍惚,面前这男人与她脑海里的反派实在相差甚多。
“还冷么?”
见白芊芊讷讷地摇了摇头,看自己的样子像是在看一只猎食的大灰狼,景荣忍不住轻轻挑了挑眉,竟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可我觉着你还是很冷,要不……”
他一边说,一边去解腰间的带子,白芊芊见他这番动作,惊得下巴都要掉了,慌张地摆着手,也顾不得喉咙痛,急道:
“啊!相公,我真的不冷了,这***的,叫人瞧见了不好呀!”
这声“相公”让景荣的动作一滞,随即轻轻勾起了唇角,道:“娘子是不是想多了,为夫是想将衣裳脱给你披上。”
白芊芊的脸更加红了,恨不得将头埋进被窝里,她这是都说了些什么!
他们虽然是夫妻关系,可白氏看不起穷酸的景荣,嫁进景家这几日,每天吵着要与景荣和离,她突然说出这话,不知道会不会引起景荣的怀疑。
白芊芊叫苦不迭,正不知如何面对她这个反派夫君,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连忙将被子盖好躺下假寐,没一会儿,两个妇人就急急地从外间走了进来。
“荣哥儿,你媳妇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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